顧昌宗沒理,說帶著借條去警局,這話嚇到他們了,說古董已經賣出去,折算成錢給他。
“他們幾個合伙在古玩一條街,開了個古玩店,手里頭是真有錢,一萬二,說拿就拿出來了。”
他們應該沒想過奶奶還有平反的一天,就把替奶奶保管的古董據為己有,這兩年什么生意都給做,但古玩生意這么賺錢嗎?
還有昌宗賬收的順利,昨晚怎么不回來?他七點就回了賓館,早班車沒這么早,紅果都不知道他什么時間、怎么回來的?
所以,昌宗是怎么回來的呢?
“昌宗,你怎么回來的?”
顧昌宗說:“果果,我走路回來的。”
他用很平常的語氣,好像步行一百四十公里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收賬順利,我拿了錢剛出來,就發現被人交替跟了,沒辦法去坐車,我不知道車站有幾個他們的人,選擇走路回來,只要身后沒人跟著,等于甩掉了所有的嫌疑,半路換了衣裳,洗掉了臉上的軟泥,更沒人知道是我了。”
姜紅果心頭大駭,小口咬著餛飩,使勁控制,才沒讓湯勺顫抖。
爸爸和她講過,以前當兵的時候急行軍,是一個小時十公里,速度可以跟上,但時間長了,體力吃不消的,所以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從省城到市里,有一百四十公里,昌宗一個晚上走回來,是小跑的速度了,急行十幾個小時,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姜紅果的手不抖了,昌宗是不是人都不要緊,她已經喜歡他了,沒關系的,她會幫他掩飾好。
畢竟走了一晚上,她心疼的很,放下碗筷捏捏他的腿:“那你累不累?我們歇一天再回去?”
只是走了一晚上的路而已,哪怕有一點累,被紅果這么關心,也不累了。
顧昌宗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飯都不想吃,抱起紅果親一口:“一點都不累的。”
姜紅
果臉紅,難怪他晚上不知疲倦,每次都意猶未盡,以后才不要在這事上心疼他。
她把b超報告給他看:“昌宗,你看寶寶健康的很,就是體重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