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有點驚訝,看著柯越的眼神耐人尋味。
她換了穿衣風格柯越都能捕捉到,這倫敦說不定柯越更熟。
她伸出手在柯越唇角邊戳了戳,想讓他別那么嚴肅。
等柯越放松下來才接著說:“算是吧,畢竟力量懸殊擺在那,我不是每次都有好運氣能逃脫,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好心人,既然制止不了別人,就只能委屈自己,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聽秦挽說的云淡風輕,柯越心里卻好像經歷了一場海嘯。
就像是劫后余生一樣恐懼,他輕聲道:“要是那時我再貪心的多陪你一會就好了。”
秦挽下意識接話:“以后有的是你表現的機會。”
剛說完柯越就淡然否決:“這樣的機會還是算了,我只是想要你平安快樂。”
從兩人說完話后,柯越就像是進入了什么神秘模式一樣。
即使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秦挽預想中的畫面也始終沒有出現。
柯越最過分的時候也只是偶爾抱著秦挽接吻,偶爾貼過去輕蹭她。
但無論秦挽怎么勾怎么主動,他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甚至言語上都會故意避開誘哄。
一直到她在柯越懷里撐不住快睡著,才隱約聽見他輕聲說話。
貼在耳邊的聲音很輕,他說:“老婆,晚安。”
他說話的時候秦挽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耳朵聽清楚了,但是腦子沒反應過來。
況且一般情況下她都不能清醒著撐到最后,聽見柯越說“晚安”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所以秦挽下意識跟著回了一句:“晚安,好夢。”
近在咫尺的聲音和柯越腦海里聽過無數遍的那句語音重合。
柯越臉上露出笑意,自言自語道:“是你親口答應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秦挽還沒睡醒就被柯越一手操持著洗漱穿衣。
甚至家里來了一群人給她做妝發也是半睡半醒的狀態,等人坐到車上時都才清醒了幾分。
秦挽揉了下眼睛,看著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捧鮮花,問柯越:“去哪?”
窗外的景色一路快速倒退,柯越一本正經回答:“民政局,領證。”
“啊?”秦挽有點發懵。
“咔——”鋼印蓋下。
兩個紅本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