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知潮將眼眸抬了起來,直視著眼前這個與那個死去的b級alpha一模一樣但卻又不是他的人,灰藍的眼瞳逐漸變得深邃,就連那毫無波瀾的臉也顯露出一絲破碎的柔光。
“我愛郁海?!?/p>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在這一瞬的靜默后,一個驚天動地的笑聲打破了寂靜。
“草。”
郁海實在是忍不住爆笑著罵出了聲,他笑倒在了墻壁上,因為喉嚨里殘留著的窒息感,那口氣還沒順過來,他一邊笑一邊咳嗽,差點背過氣去,客廳里回蕩著他磕磕巴巴的笑聲,而徐知潮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他笑,等郁海好不容易笑夠了,他站直了身體,抹了一下眼角的水漬,“臥槽,這也太好笑了?!?/p>
他剛一說完,餐桌旁的大門便忽然傳來一個指紋解鎖的聲音,客廳里的兩人同時朝門口看去,只見大門被人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那人帶著個圓墨鏡,一只手提著一大包超市里買的東西,另一只手抱著一個快遞,進來之后低著頭一邊換鞋一邊道:“郁海,你的游戲到了。”
“謝了,小黑。”
話落,秦黑的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來,郁海在他進門時便兩步走到他的跟前,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揚起嘴角湊過去,一口親在了秦黑的臉上,秦黑當場就嚇愣住了,一句不是哥們兒還沒說出口,他就看見郁海沖客廳里站著的人邪邪一笑,接著轉頭沖他的嘴吻了過來。
秦黑大腦當場宕機,整個人僵成了雕塑,但郁海的嘴唇僅僅只是剛剛擦到秦黑的,他的后脖頸便被人死死地掐住往后扯離,那不容抗拒的力量將他重新扔回墻上,只是這次他面對著墻壁,后脖頸被人捏著,身后傳來沉重的呼吸聲,脖子上的手緊繃又灼熱,郁海的側臉被擠壓在墻上,露出了一個得逞的譏笑,“怎么了徐知潮,我又不是你要的那個郁海,你吃什么醋啊?!?/p>
身后的人雙眼陰沉,冰冷的目光盯著被他按在墻上的alpha。他張開嘴剛要說話,卻突然看見那截被他掐住的脖頸上方有半圈細小的疤痕,他微微皺起眉頭,接著將手掌下移,下半圈的疤痕就這樣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這圈疤痕,是齒痕。
五年前,他在郁海身上留下的臨時標記消失后,為了防止郁海再次標記別的oga,徐知潮每一次做時都會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腺體上留下臨時標記,注入過量的信息素破壞齒下的皮膚,直到有一天他留下的齒痕再也無法愈合。
而復制體的本質是用本體血液里的dna,通過完美復刻的基因制造出一個與原來的人一模一樣的人體,后天形成的疾病或者創傷是不可能會被復制過去的。
有什么突然從死寂的心臟里崩裂,心跳聲驟然清晰,他逐漸放下顫抖著的手,然后一把握住郁海的手腕將他撞進了自己灼熱的懷抱里。
在手腕被握住的那一瞬間,郁海便從后腰掏出了槍,當他的背部貼上身后人xiong膛時,槍口抵上了徐知潮的腹部,但身后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修長有力的雙臂從后面將郁海死死地環住,厚實又滾燙的重量將他牢牢地禁錮在懷里,那股寒潭雪松般清冷的氣息侵襲而來,包裹住他的所有感官。
alpha的氣味對同為alpha的郁海來說只覺得惡心,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可禁錮他的力量之大根本掙扎不了一點兒,只能當場罵出來,“草你的狗東西,突然發什么瘋?!?/p>
可他罵完之后,抱著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同時肩膀傳來重量,比氣味灼熱了好幾倍的呼吸埋進了他側頸的衛衣領口,噴灑在了他肩頸連接處的皮膚上,郁海一陣惡寒,咬著牙齒面目扭曲地將槍口壓得更用力。
“徐知潮,老子不想知道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愛到底是什么狗屁,但老子不是本體,快他媽的放手,惡心得要死草,你是不是有病。”
郁海大聲地罵著,可下一秒,一個比呼吸還要滾燙的東西壓在了他肩膀裸露的皮膚上,那太過柔軟的觸感像是觸電一樣讓郁海渾身生理性地抖了一下,他驚覺自己的反應,這下徹底受不了了,環著他的手臂還在收緊,勒得xiong膛開始發悶,握在肩膀的大手用力得像是要將他的骨頭捏碎,他甚至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埋在他肩上的人在用鼻子深深地吸氣,就像在汲取什么,發絲落在脖頸上又煩又癢,皮膚上呼出的氣息逐漸shi潤讓他難受得渾身緊繃。
郁海太陽穴里的神經一突一突地跳著,心里的煩躁和暴怒全都沖到了臨界,他在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發抖的身體前直接單手上膛,將槍重新抵住了徐知潮的腹部扣住了扳機,可就在要按下的瞬間,他的槍被人一把奪了去,郁??粗鴬Z他槍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句草你小黑剛罵出口,對方就忽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手臂,興奮地道:“布蘭中士!你是聯盟的英雄!我的偶像!我可算是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