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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這個在商場上從未低過頭的男人,竟當著全世界的面,流下了淚。
這場堪稱自殺式的發(fā)布會,在港市乃至全球的輿論場上炸開。
而在大洋彼岸的加州,沈舒禾神色平靜地關掉了新聞直播。
陸祈年的懺悔,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表演。
她的心,早在離開港市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
“媽媽,你看!”
不遠處,季唯正舉著安安,在院子里的草坪上開心地玩著“坐飛機”的游戲。
安安清脆的笑聲像銀鈴一樣,融化在燦爛的陽光里。
沈舒禾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中漾起溫柔的笑意。
當初,就在陸祈年忙于應付林疏桐和公司危機的混亂時刻,季唯雇傭的專業(yè)團隊,以兒童心理疏導師的身份進入陸家。
趁著保姆和安保松懈,悄無聲息地將安安帶了出來,送上了飛往加州的私人飛機。
安安回來的那天,她抱著孩子哭得肝腸寸斷。
現(xiàn)在,終于安定了下來,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平靜,溫暖,再無紛擾。
她走過去,從季唯手中接過安安,輕輕揉了揉他柔
軟的頭發(fā)。
“安安,在這里開心嗎?”她柔聲問。
安安用力地點頭,小臉蛋紅撲撲的,他摟著沈舒禾的脖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沈舒禾心里一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還想爸爸嗎?”
安安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他看了一眼身旁滿眼溫柔的季唯,然后認真地看著沈舒禾,小聲說:
“媽媽,我喜歡季叔叔,我們能讓季叔叔做我的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