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確實有些過分了。
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剛強樂觀的大女人形象,仿佛任何風雨都摧殘不了她。
特別是在初次見面的談判桌上,陸祈年第一次正眼看除林疏桐以外的女人。
一身黑色正裝的沈舒禾渾身發著光,侃侃而談的自信模樣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
那天,a市的工廠出現了安全事故,正好因為林疏桐在跟他鬧離婚,他出差a市,想給彼此冷靜的時間。
臨走時,他的好友給他出了餿主意,說這些年他太過嬌慣林疏桐,所以她才動不動提離婚,不如找個女人刺激一下她,說不定她就不敢提離婚了。
陸祈年見到沈舒禾后,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等事情結束后,他多給些補償,像她如此堅強的女人,大概也不會為情失意吧。
于是,陸祈年給自己捏了個假身份,開始追求沈舒禾。
他們如同一點就燃的柴火,一發不可收拾。
情到深處的夜晚,他抱著臉頰緋紅的沈舒禾,那粉紅的肌膚讓他發了狂,失去理智的時候他竟然跟身下的女人求婚了。
一邊是跟他鬧得天翻地覆的作精林疏桐,一邊是與他同頻的知性女人沈舒禾。
既然林疏桐厭倦了這段婚姻,那就算了。
第二天,陸祈年吩咐律師給林疏桐送去了離婚協議。
他和沈舒禾辦了婚禮,以他的戶籍在港市為由先拖延領證,沈舒禾善解人意,沒有多說。
就當他自以為處理得很得當時,律師說林疏桐拒絕簽離婚協議。
然后林家給他打了電話,說林疏桐想不開割腕自殺了。
他馬不停蹄地飛回港市,小臉慘白的人靠在他懷里抽泣,問他是不是不愛自己了。
那一刻的陸祈年啞口無言。
最終多年的情意打敗了新鮮感,他打算回去跟沈舒禾攤牌,可一見面,她丟出了個爆炸性的消息。
她懷孕了。
陸祈年第一次當了懦夫,他以工作調職為由躲在了港市。
白霧裊裊,回憶中的愧疚此刻最大化地充盈在他心間,他掐滅煙蒂,拿起茶幾上的蛋糕向去醫院了。
他會盡量彌補沈舒禾和陸安安,只要她們本本分分,不再鬧事。
可到病房時,空空如也。
陸祈年一顆心因為不安而加速跳動,好似胸口有什么東西在流逝。
他攔住護士問:“這個病房的女人呢?”
護士用不善的目光看著男人:“她帶著孩子走了,好好的一個女人被打得差點毀容,不跑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