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安安好想你啊!”
她的睫毛顫了顫,忍住即將決堤的淚,親吻了安安的臉頰。
“安安,愿意跟媽媽去國外生活嗎?那里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和外婆”
安安揚著笑臉,不諳世事地點頭,媽媽和外婆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以后見不到爸爸也可以嗎?”
安安撅起小嘴在她臉上吧唧一下,“媽媽在哪,安安就在哪。”
她緊緊抱住安安,心里才有片刻安寧。
沈舒禾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母親,因為母親有高血壓,她想在移民后再慢慢告訴。
次日,她就向法院上級部門提交了離職申請。
助理和書記員同事得知后,很驚訝。
“沈法,你是不是中彩票了?法官那么難考,你都舍得辭職啊?”
沈舒禾笑了笑,“我想想,還是想做回老本行。”
“也對,現在港市的律師多掙錢啊,那以后你就是沈律了,多多關照啊!”
沈舒禾沒有說她是去加州做律師,以后不會再見了。
港市是座令她傷心的城市,她再也不會來了。
還沒下班,沈舒禾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一接通,安安的哭聲就灌滿她的耳朵。
“是安安媽媽嗎?安安在我們托兒所吃壞肚子了,有些低燒你要不要送醫院去看看?”
安安怎么會在托兒所?低燒?
沈舒禾眉心一跳,連假都來不及請就往托兒所趕去。
一路上,她打了很多個電話給母親,都沒人接。
她只好先接虛弱的安安去醫院。
好在有驚無險,醫院給開了一些藥,吃完后安安就好了很多。
她忍不住問安安,“是外婆送你去的托兒所嗎?那外婆去哪了?”
安安低垂眼眸,小手緊張地扣弄,遲疑了一會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