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琬青走后不到一秒的時間松汛的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拍,她回頭,一張放大的、笑眼盈盈的面孔就出現她的眼前。
——是戚稚衫。
松汛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后一步。
“走吧松汛姐,我們去吃飯。”戚稚衫走上前自然地牽起松汛的手,笑顏燦爛,微微卷的金色頭發披散著,聲音活力富有朝氣,“我們得快點,不然待會兒食堂都擠滿人啦。”
歷經千辛萬苦,在猶如魚貫而出的可怖場面中松汛和戚稚衫終于當上了最前面的兩只游魚,成功打完了飯,接著又選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就坐下吃飯了。
因為松汛的固定吃飯搭子只有戚稚衫,所以她們兩個人是面對面坐著的。
戚稚衫:“青菜好苦啊,我不喜歡吃青菜。”
松汛:“嗯嗯。”
戚稚衫:“今天語文考試的那個閱讀還蠻有趣的!寫完作文后,我又把這篇文章看了一邊。”
松汛:“我也覺得蠻有趣的!”
戚稚衫:“那個…………”
就在松汛一面埋頭吃飯,一面聽著戚稚衫分享日常的時候,有一道人影突然貼著她坐下了。
松汛:“”
面對松汛迷茫的注視與戚稚衫不友善的目光,宋饒白小麥膚色的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齜起一口大白牙,“你們好啊。”
她今天扎了一個半扎發,中和了些英氣眉眼帶來的凌厲,顯得不那么具有攻擊性,臉龐輪廓極為流麗,居然還有幾分不常見的柔美感,當然,也可以說是吃飽喝足后的、正在巡視領地的黑豹。
宋饒白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松汛的身上,哼笑一聲,“怎么,就只有戚稚衫可以陪你吃飯,我不行嗎?”
松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與不速之客對視幾秒,然后就把頭轉回去繼續吃飯了。
“哎,太沒禮貌了吧,為什么不理我”趁松汛吃下第一口飯之前,宋饒白眉尾一挑,掰過她的下巴,棕黑眉毛下面那雙銳利的丹鳳眼盯著她,笑嘻嘻地發問:“你注意到我的新造型了么?”
松汛正失落于自己沒吃到的那口飯,根本沒心思去觀察宋饒白,聲音低低的,“……沒有。”
“行吧,那只能我親自告訴你咯。”宋饒白示意松汛看自己的唇瓣,語氣有些調笑:“看到沒,我去打了兩顆虎牙釘。”
“對了,你喜歡舌釘么,喜歡的話我可以為了你去打,其實我還蠻喜歡打這種釘子的……”
對面的戚稚衫實在忍不了,她用確保宋饒白能聽到的力度拍了桌子一掌。
桌面發出“砰”地一聲,順利把對面兩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后,她凝著宋饒白,露出燦爛的笑容,“宋同學,現在還不是春天呢,我怎么聞到了動物發情的氣味?”
聞言,宋饒白眼皮懶懶半掀,“戚社長你屬狗的嗎,鼻子這么靈敏。”
“食堂不是某些牲畜發情的地方,收收味吧。”戚稚衫眼睛彎彎,手掌撐著下巴,話語輕飄飄的,添言:“可以嗎?”
在內涵人方面宋饒白沒戚稚衫那么厲害,所以她果斷放棄了與對方爭論。
宋饒白轉過頭對著松汛眨了眨眼,將臉湊到她的面前,像是想利用皮相擾亂松汛的思緒,她嬉皮笑臉地問:“我上次給你發的信息,你考慮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