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茯朝小汛勾了勾手指,略欠血色的唇上掛著些笑意,她慢悠悠道:“你過來些。”
等小汛聽話地湊近了,她就屈起食指給她來了一腦瓜嘣兒,力度不輕不重。
這個(gè)動作致使她的衣袖微微下滑,從而露出纖細(xì)的手腕,上面布滿了深淺不一的針孔。
小汛的手捂住被敲的地方,眼睛頓時(shí)睜得圓圓的,好像對她的行為感到驚訝與不解,可隨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梅茯瞪她一眼,然后將衣袖重新扯了下來。
“以后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不許叫我阿茯?!彼曇艏?xì)細(xì)弱弱的,微shi的黑發(fā)貼在面上,顯得狼狽,眼瞳如被雨水浸潤般,“聽到了沒?”
“知道了。”小汛點(diǎn)點(diǎn)頭。
話落,小汛的手覆上梅茯冰冷冷的手背,好似憐惜她,“我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p>
古怪的暖意入侵梅茯的身體,她垂眼看著她們交疊的手掌。
難道陽光可以穿透松汛的手掌將溫度給予她嗎?
母親說小汛像一只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但梅茯覺得自己才是那只在大雨里被淋shi的流浪狗。
她一直不喜歡太陽。
很不對勁。和上次感覺有鬼跟著她的感覺不同,這次松汛
很不對勁。
和上次感覺有鬼跟著她的感覺不同,這次松汛是真覺得有人在跟蹤她,那種奇怪的被監(jiān)視的感覺。
松汛加快腳步往人多的街道走去,混進(jìn)了人群中,可那股如芒刺背的注目感還是始終糾纏著她。
下一秒,一只溫?zé)岬氖终谱プ∷氖滞螅裳椿仡^,入眼是一張素未謀面的少年人面孔,淺茶色的眼瞳望著她,表情有些怪異。
“……你誰”松汛目露茫然。
她出現(xiàn)以后那股監(jiān)視感就消失了。
“十年前你是不是踩到過一只幼貓的尾巴”兩人各問各的。
松汛想了想,認(rèn)真地回應(yīng):“應(yīng)該沒有?!?/p>
“你撒謊?。?!”對面的年輕女生聞言鼻子都要?dú)馔崃?,她雙手叉腰,大聲道:“姓松的,十年前明明就是你踩我的,你的氣味我化成灰了都記得!”
她瘋狂搖晃松汛的肩膀,“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你為什么不承認(rèn)!”
松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