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汛秒接,乖乖巧巧地打招呼:“早上好,怎么啦大小姐”
電話里有些安靜,薛琬青的聲音幾乎有了哽咽,不過最容易分辨的還是氣憤,對面直接發(fā)出尖銳爆鳴,“松汛你什么意思,你又討厭我了是不是如果討厭我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呢?誠心戲耍我嗎?你太過分了!”
“沒有沒有沒有,我不討厭你啊!”松汛也“嘩啦”一聲站起身,換到一個更安靜的地方,忙不迭地、快速地反駁。
“那你現(xiàn)在來見我。”
“沒問題!”
松汛掛斷了電話。
薛琬青給她發(fā)了個定位。
[桃霧綿綿:我十分鐘之內(nèi)到]
[薛琬青:不許發(fā)“”]
[薛琬青:看著陰陽怪氣的]
[桃霧綿綿:好的(敬禮eoji)]
這幾天的失憶日常:從把薛琬青氣暈到把薛琬青哄好再到把薛琬青氣暈再然后把薛琬青哄好,循環(huán)往復。
一場不算正式的約定就這樣奇奇怪怪地開始了。
薛琬青大小姐花錢毫不手軟,看到好看的玩偶,買!看到漂亮的裝飾品,買!看到色香味俱全的小吃,買!看到馥郁的玫瑰花,買!看到……
松汛的手里拿著五個大袋子,耳垂上帶價格昂貴的珍珠耳墜,嘴角里嚼著黃油年糕,頭發(fā)上別著一枝朵兒很大的玫瑰花,襯得松汛本就白皙的皮膚又白上了兩個色號,宛如清透溫潤的玉。
在薛琬青又一次將大袋子塞到松汛的手中時,松汛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是你的衣服架嗎?”松汛貓貓震驚。
聽聞此言,薛琬青柔和清麗的臉龐緩緩湊近,眉心間的細微紅痣讓她恰似仙人,她長了一張帶著神性的面孔,拋開信息素來說,她更像一株蘭花。
空氣中漾著香甜的、綿延的玫瑰紅酒味,薛琬青的眼眸極黑極亮,眉頭微微蹙起,“你是在表達不滿嗎?”
“我就知道你早就厭煩我了,你是不是早就受不了我的大小姐脾氣了,當初不是承諾會喜歡我一輩子,喜歡我一生的嗎?做不到的話,為什么要許諾啊,你真是過分啊,可惡……”
松汛說一句話,薛琬青大小姐在腦海里腦補了一萬場不存在的畫面,然后回懟了十句話。
失憶人群原來可以想出那么多不存在的場景嗎?那很糟糕了。
松汛尤為震驚。
松汛漆黑的瞳仁看著她,眼睛彎彎,沒心沒肺地說:“大小姐,請問你可以舉例出我有哪些對你不滿的場景嗎?除了這回。”
其實這回也算不上不滿吧。
空氣安靜了幾秒。
松汛的眼睛跟會說話似的,亮亮的,尾部微微上挑。
可她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讓薛琬青傷心。
大師,她才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掉眼淚,只是雨水進眼睛里了;w;
薛大小姐用泛紅的眼睛盯著她,拉過她的手,把柔軟的臉蛋貼向她的掌心,輕哼一聲,“松汛,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討厭我嗎?”
“沒有呀,我根本沒有說過討厭你哦。”松汛實在拗不過失憶又蠻橫的薛大小姐,她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聲音輕得如和風,“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