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松汛:世界亂成一鍋粥啦,大家快趁熱喝了吧
戚稚衫看了宋饒白一會兒,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金黃色的微卷長發披散著,遠遠望著像一枝舒展開來的黃刺玫,隨后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在宗教與傳統祭祀中,長明燈往往象征著光明、希望、永恒的生命(注1)。”
“所以,不能將它直接定義為不吉利的象征吧。”話說到這里,她臉上笑意更盛,一手抱臂,另一只手輕輕搭在臉頰上,淡粉色貓爪圖案綴在指甲上,“是不是”
晝綠沒有理會她,但松汛是絕對不會讓青梅的話掉在冷冰冰的地上的,她點了點頭,大聲回應道:“沒錯!”
晝綠:“……”
她抬了抬眼,“天快黑了,你們自己去找可以睡覺的東西。”
“好。”松汛蹭地一下站起來,仿佛立馬就要沖出去。
晝綠手疾眼快地拽住她的手臂。
松汛茫然地看著她,“怎么了”
“你睡床上。”晝綠說著,蒼翠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祂的表情沉靜下來,某種冰冷光滑的、像蛇尾一樣的東西旁若無人般纏上了松汛的腳踝。
祂的臉有如半透明的玉,兩滴綠水落在平鋪的面龐,豎瞳森森,狀如毒蛇。
“不要。”松汛拒絕了祂。
晝綠歪了歪頭,衣角垂在床上,“為什么?”
她宛如某類極具侵略性的植物,卻偽裝得小心翼翼,松汛是想說——她和絞殺榕很相似。
松汛略加思索,“我喜歡一個人睡。”
“就是你一個人睡啊。”晝綠說:“我睡地上。”
晝綠眼神純凈,“你以為是什么?”
松汛搖搖頭,只說“謝謝”。
天色愈發變黑,今天就這么過去了,松汛一個人睡在堅如磐石的床板上,其余三人睡在地上。夜過半,實在不好意思、難以入睡的松汛下床把她們三人一一搬到了床上,然后自己甜甜蜜蜜地睡在地上。
不用睡覺的晝綠:“……”
睡不著的戚稚衫:“……”
睡眠淺的宋饒白:“……”
松汛睡得安穩,早上五點五十分準時被鬧鐘吵醒。窗外的天色
松汛睡得安穩,早上五點五十分準時被鬧鐘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