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戚稚衫問道。
松汛精神氣不高,蔫頭蔫腦地:“就覺得沒什么意思,對這個世界突然沒有歸屬感了。”
戚稚衫的手掌托著腮,臉上笑意明媚,耳垂上的藍色小花隨著她的動作晃了又晃,“這有什么關系,沒有意思的話,我們來創造意思就好了嘛。”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屋,松汛的手指無意識地繞著戚稚衫衣角邊上的突出來線頭,反應了幾秒,呆呆地問道:“怎么創造”
“嗯……”思考了一會,戚稚衫給自己塞了一瓣橘子吃,眼睛亮閃閃的,隨口一問:“小說里的主角攻是誰?”
松汛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幾秒才遲緩緩地回應道:“薛琬青。”
戚稚衫:“”
雖然她不想質疑松汛但是,“是我們隔隔隔壁班的薛琬青嗎,薛琬青不是oga嗎?”
“對呀。”松汛說:“主角欄里攻的位置就是顯示的她的名字。”
戚稚衫琥珀色的眼珠轉了兩圈,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她好奇地問道:“主角受是誰”
“林映采。”
戚稚衫拉著尾音,笑容燦爛,“哦——我知道啦,這是一本寫oo戀的小說。”
“耶斯。”松汛肯定了她。
“我想到了!我想到我們該怎么創造意思了。”突然,戚稚衫激動地握住松汛的手,一副仿佛要向全世界宣戰的模樣,她緩緩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薛琬青不是常年霸占年級第一嘛,你就把她從第一擠下來。”
松汛的神情有微微迷茫,沒有回答,她似乎有些疑惑,慢聲詢道:“可是,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啊小衫”
戚稚衫笑著,眉眼彎彎地湊近她,“總感覺這樣做的話會發生很有意思的事情呢,你難道不想試試看嗎?”
好吧,松汛被她說服了。
就這樣,覺醒自我意識的第一天,松汛給自己定了第一個目標——成為年級第一。
身為唯物主義者的戚稚衫本不該迷信,但松汛所講述的、在夢境里預知的一切竟然都在現實里慢慢上演了。
戚稚衫:“……”生活試圖嚼爛我,結果發現我入口即化。
要月考了。
班上的所有同學都在清理自己桌面上的書本,將書本盡量都放進自己的抽屜里,如果實在放不下的話,就會去尋找其它地方擺放自己的書本。
她們這個班在頂層,上方只有一個小小的閣層,通往閣層的路上有兩道樓梯,有些同學就在樓梯上放一個可折疊小凳子,再把那些多余的書本放上去。
“你就是松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