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草又碎碎念道:當初我留在宜城并不完全是因為舒葉。我在宜城念的大學,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你,同樣留在宜城,所以我并不是你說的戀愛腦。
蘇暗:
最好是這樣。
奚草酒量一般,喝多了以后就開始碎碎念,紅著臉,紅著眼,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蘇暗平靜地聽她吐著苦水,在她掉眼淚時抽一張紙遞過去,就像這么多年來她跟舒葉鬧分手后,哭得天昏地暗時做的那樣。
她至今不懂感情有什么魅力,能把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蘇暗從未見過奚草這么樂觀開朗的人,但談戀愛時的奚草,像個敏感多疑的神經病,淚腺極其發達。
如今蘇暗只體會到了戀愛來回拉扯的曼妙感受,以及忐忑與緊張。
尤其她和黎青禾的相處模式沒有能借鑒的模板,奚草和舒葉好了七年,蘇暗則是跟黎青禾分開了七年。
十點多,蘇暗扶著喝醉的奚草從火鍋店出來,細密雨絲落在兩人身上。
蘇暗抬手打了輛車,想著把奚草送回家,看著在車上蜷縮在角落里不停抽噎的人,終究心軟幾分,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奚草跟著她回家后先是清醒幾秒,說自己可以回家。
太晚了。蘇暗說:就在我家將就一晚吧。
這可是你說的嗷。奚草指著她:你誠心邀請,那我就勉強住一晚。
等進了她家,坐在她熟悉的沙發上,奚草鼻子動了動,你家換了味道。
蘇暗挑了下眉:這都聞得出來?
肯定。奚草說:dior的粉毒。
蘇暗輕輕嗯了聲:我沒買到,用的是ysl那款。
黑鴉片。奚草說:味道差不多,瓶子更好看。舒葉也很喜歡這款香水,她是ysl的鐵粉,口紅、氣墊、粉底、定妝噴霧、包包、香水全買ysl。
蘇暗一邊跟她閑聊一邊去卸妝洗漱。
隔了會兒,奚草問:墻上是你女朋友畫的?
蘇暗點頭。
畫的真好。奚草說。
奚草腦子暈乎乎的,躺在沙發上環顧比之前更溫馨的房子,知道肯定是蘇暗的女朋友改造的,一時間有些感慨。
以前在舒葉的家里,她也是喜歡改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