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禾走了兩步又頓住,頭也沒回地威脅:別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姐姐,我們有關系嗎?蘇暗問。
黎青禾:
黎青禾被氣笑了,嘴角微勾,喊了她的名字:蘇暗。
她回過頭,微微側身,一臉無語但又帶著點兒譏諷,你腦子那么聰明一定是因為你是個超大號塑料袋吧。
蘇暗:嗯?
黎青禾:真能裝。
黎青禾說完就回房間了,房間門被她關得震天響,蘇暗卻站在原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回房間關上了門,在這一方小小天地里安靜地做起了數學題。
而門外傳來泊泊水聲,腳步聲,半小時后才停止。
蘇暗也關了臺燈,疲憊地想,這一天終于結束了。
翌日新生開學典禮,同時也是軍訓的開幕式。
蘇暗早上換了迷彩服出門,同時在書包里帶了件t恤,聽周傾的話出門前敲了敲黎青禾房間的門,喊了聲:姐姐,起床上學了。
黎青禾的門被打開,她頂著有些炸的頭發站在門口,煩死了。
但下一秒她閉著眼去了浴室,冷水洗了把臉,隨手扎了個頭發。
黎青禾睡覺時只穿寬帶背心和短褲,高二的少女早已發育完全,xiong部輪廓在白背心下若隱若現,短褲下的那雙腿修長白皙,她的皮膚遺傳了周傾,曬不黑的冷白皮。
蘇暗站在那兒怔了幾秒,而后輕吐出一口氣,轉身往外走。
在她要出門前,黎青禾從浴室出來喊住她:哎,你們軍訓多少天?
蘇暗說:十天。
黎青禾皺著眉瞟了她一眼,等會兒。
而后進門在包里翻找一番,把沒用完的防曬霜找出來直接扔給蘇暗,我媽讓我給你的。
蘇暗淡淡地哦了聲,謝謝。
黎青禾的東西都是名牌,她有個很有錢的小姨,36歲單身未婚,在上海做設計師,經營著自己的潮牌,所以經常會給黎青禾寄很多衣服來,黎青禾的護膚品大多也是她買的。
早上黎青禾給蘇暗扔過來的這管防曬是蘭蔻的,一小管要幾百塊。
蘇暗查完價格后暗自咂舌,沒舍得用。
上午的開學典禮冗長又無聊,但新生們沒幾個犯困的,大多在那兒消化著新環境帶來的新奇感。
沒多久輪到了蘇暗上臺發言,沒什么存在感的她從人堆里跑出來,迷彩帽壓住了她小半張臉,站在話筒前聲音卻鏗鏘有力,很標準的普通話,老掉牙的發言稿,亙古不變的激勵發言,讓大家感覺優秀學生代表也不過如此。
但有陣大風吹來,蘇暗的迷彩帽被吹飛到臺下,蘇暗清俊秀氣的臉完整露出來。
黎青禾的座位在班級后排,靠窗,如同聽天書的的物理課讓她犯困到畫了張百變小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