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像是冷咖啡,就連空氣里都彌漫著苦味。
進一步沒得到回應,黎青禾沉吟片刻便開始退,我
最常用的開玩笑借口還沒說出來,蘇暗在那端沉聲道:快了。
說完后似是在給自己鼓勵一樣,蘇暗又篤定地重復一遍:很快去給你拍。
黎青禾微頓,而后揚起笑:可得說話算數啊,蘇暗。
蘇暗低低嗯了聲:會的。
如果沒做到怎么辦?黎青禾問。
蘇暗的鼻腔內發出一聲疑問,而后應答道:你想怎么辦?
你自己說。黎青禾說:我說了你也不一定能做到。
蘇暗低笑:那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萬一能做到呢?蘇暗又補充了句。
正是深夜,蘇暗的情感就像是春日瘋長的枝丫,對黎青禾也很有耐心。
不過她對黎青禾向來有耐心。
要是沒做到。黎青禾說:等下次見面我會像那天一樣,把你關在酒店里三天。收走你的手機,不許出門,更不許聯系別人。每天只能見到我。
隔著屏幕,蘇暗忽然打了個寒顫。
那天的事兒又重新浮現在腦海,就像是走馬燈一樣,那些畫面揮之不去。
做的很爽,但被關起來的滋味并不好受。
蘇暗會覺得沒了自由。
而她自小就不喜歡束縛,她被約束了那么多年,偽裝了那么多年,現在終于得到了一些想要的自由。
并不想就這樣被黎青禾關進籠子里。
她想做一只翱翔于天際的鷹,而不是籠子里豢養的鳥。
這也是蘇暗拒絕調往明州的原因之一。
甚至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留在宜城是為搏武明媚和蘇盛的好感,好從他們龐大的家業里獲得一些金錢。
畢竟從他們手指縫里漏些東西,能抵得上她努力工作好幾年。
最重要的是,蘇暗覺得這是她應得的。
她窮夠了,窮怕了,她是個俗人,她要錢。
沒有就沒有自尊,更遑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