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要怕。”
“我會掃清你面前的一切障礙,把最好的東西捧到你面前。”
可就是這樣拿命愛她的傅斯年,卻在蘇清淺來到傅家后,
單膝下跪替她穿鞋,穿上圍裙為她做湯,扮作小丑逗她開心。
他甚至把蘇野棠三跪九叩為他求來的平安墜,戴在蘇清淺腳上,
然后向她承諾,這輩子護她無虞。
從前蘇野棠所擁有的偏愛,不再珍貴的獨一無二,變成了無獨有偶的笑話。
蘇野棠抬頭的時候,動作牽扯到胸口的傷口,疼的她差點掉出眼淚。
其實她以前不愛哭,也不怕疼的。
因為傅家童養媳的身份,她從剛學會跑,就開始接受各種慘無人道的訓練。
受傷、斷骨,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她能做的,也只是閉著眼拿繃帶處理傷口,然后再日復一日地投身訓練。
是傅斯年心疼地吻著她的傷疤,紅著眼告訴她:
“我的棠棠只是一個小姑娘啊,哭一哭也沒關系的。”
他用愛,把蘇野棠從一個卑微麻木的機器,寵成了有血有肉的活人。
可剛才宴會廳內的匆匆一瞥,傅斯年即便看清了她流血的胸口,
也只是自顧自地把蛋糕抹在蘇清淺的鼻尖,再笑著慶祝她來傅家的一周年快樂。
蘇野棠心里涌起一股酸澀,甚至覺得這種感覺超過了傷口的疼。
她朝著傅老爺子跪下,重重叩首。
“我已下定決心離開傅家,還請家主成全。”
或許是看出了蘇野棠的決絕,又或者傅老爺子早就想除掉傅斯年的“軟肋”。
畢竟從前那個為了宋野棠連命都不要的傅斯年,實在太嚇人了。
傅老爺子嘆了口氣,拄著拐杖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我答應你,傷好后無論以任何形式,只要完成最后三次,我都放你離開。”
宋野棠謝過了老爺子,艱難地走出書房,
卻在走廊遇到了“恰好”路過的傅斯年和蘇清淺。
一見她,傅斯年原本溫情的雙眼頓時冷了下來。
他皺著眉看向宋野棠:“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