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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我,已經耗干了所有力氣。
也耗干了我們三十多年的感情。
“阿蘅!阿蘅!”蕭鶴卿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在我耳邊炸開,仿佛要將我的耳膜撕裂。
我的頭越來越痛,什么都不想理會。
門外的宮人跪了一地,真心的,或者不是真心的,
都在默默啜泣。
蕭鶴卿,握著我冰冷的手,十指泛白,仿佛要將我融入他的骨血。
“阿蘅,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我們發過毒誓的,要一生一世做夫妻!你為什么不愿意再見到我!”
“阿蘅,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不解。
可他有什么不解呢?
我的嘴角揚出一抹釋然的笑。
蕭鶴卿,事到如今,你還是這樣自私啊。
這個世界的種種我已經全然放下。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也逐漸渙散。
周遭陷入一團漆黑時,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個聲音進入我的耳蝸。
“宿主,宿主。”
系統?居然是系統?
我三十年都未曾見過的系統
我拼命在黑暗中尋找,想要抓住系統。
耳畔的機械聲明顯,我聽到系統對我說:
“宿主,三十年沒見,你辛苦了。”
“在你徹底離開這個世界前,我還可以為你做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事
我已經氣若游絲的身體忽然來了知覺,
我沖著系統的方向大喊道:
“我要回家”我斷斷續續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我帶我離開這里。”
我幾乎立刻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