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闕沒走正門,在公館的側門進去,直上三樓,沒有賓客,隨便打開一間休息室的門,把原禾放在沙發上。
欒頌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門關上,盛闕去找醫藥箱。
原禾才悄悄打量起一路都沒有說話的欒頌。他和在外面的狀態不一樣,氣度沉斂下來,再看不出半分能說笑的溫和。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她看不透。
“等會兒我們要出去。”欒頌突然說道。
聞言,原禾想了想,沒懂他的意思。就見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長腿閑適交迭,目光像秋后的暖陽,懶倦地落在她身上。
“你有什么話最好快點和他說。”
“……”
原來是在催她。
原禾沒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他,她長相清純,眼神也太過柔和了,哪怕一瞬不瞬地盯著人看,也發散不出惡意,倒像是有所求。
欒頌挑眉,“你怕我?”
原禾眼神閃過猶豫:“你能不能……先走?”
聽她這么說,欒頌眼中微有訝色,但很快恢復自然,他沒覺得被拂面子,反倒被撩撥起一點興致。他就靜靜地看著面前一身白裙的女人,手中打火機摩挲著砂輪滾動,火星竄起,打火機一下一下閃爍。
暖色光影在他側臉跳躍,他聲線照比剛剛低平:“要和我談條件?”
“……”
原禾心一緊:“沒那么嚴重。”
“哦。”
他仰靠著椅背坐回去,嗓音像比打火機砂輪擦動時還要發澀,“不談條件,那是要談感情?”
“……”
這人好難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