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賣吃食的,除了國營飯店,極少數的西餐廳,就是供銷社、副食品店之類的商店,不過這些店鋪這會兒都關了門,他只能想辦法去撬門,我們沿著商業街道追查就能找到他。”
“對,我們得多分成幾組人去追,這個孫一虎十分狡猾,他能讓一個小伙子給他送糧,來個調虎離山吸引我們的注意,也能讓他的妻子,假扮成他,同樣吸引我們的注意,往別的地方引,咱們多分開幾組查找,任他耍多少詭計,都有人員一直追捕他。”
“你說得不無道理,我想不通的是,如果孫一虎的妻子和家人,知道孫一虎殺了人,為什么還對他如此包庇袒護,還要知法犯法,協助他逃跑?”
“還能為啥,覺得他sharen情有可原,罪不至死,是自己的親人丈夫,舍不得看他去死唄!能包庇自家犯了sharen罪的人,他們有哪個人的腦子是正常的,不用糾結,一同抓就完了!”
聶鑫頭大如斗:“孫一虎、田二牛這一天天的,盡搞事,我東跑西跑,人都快跑出重影了,郭旭,你跟小趙一起,立即趕回分局,給城南分局、城東分局值班人員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一些值班人員,把出城的主道設立攔截路障,給他們孫一虎的特征側寫,讓他們務必在出城口,攔截可疑人員。”
“是!”郭旭收到命令,跟一名公安急忙回城北分局打電話了。
這就是通訊不發達的六零年代,沒有現代人人都有的手機和公安專用的內部通訊器的弊端,探案過程中,一旦遇到什么問題,需要回到分局處理或者搖人,都得來回跑回去,累死個人。
他們公安還好,有局里統一分配的自行車公車,可以騎自行車跑。
普通人要是遇到什么事兒,想報信的話,在沒有公交車、電車,自己也沒自行車的情況下,只能徒步跑去送信的地方,那才真累死人。
一場緊密鑼鼓地抓捕行動正在榕市各大街頭進行。
而肖窈,由于連日以來一直在城北分局,幫助城北公安們探查線索,抓捕嫌疑人,整個人累得實在受不住,想著反正抓捕田二牛跟孫一虎疑兇的事情,城北公安們遲早會把人抓到,于是這兩天她都在偷懶,白天去城北公安晃一圈,看看抓捕進展,晚上就回到家里,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睡覺。
夜半三更,當蒼穹傳來陣陣雷雨聲時,她正在酣然入睡。
直到雨下得太大,雨水從她沒關好的窗戶里不斷往房里飄,打shi了她的涼席,她這才驚覺下雨了。
她匆忙忙起身去關窗戶,回頭拿毛巾擦了擦竹編涼席,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這涼席是她一個月前,實在受不住酷暑的炎熱,從空間里拿得涼席鋪在床上。
這年代空調和風扇都還沒有大面積的生產,普通人家連風扇都舍不得買,舍不得扇,更別說用空調了。
為了消除夏季的炎熱,基本每個家庭到了夏天就會往床上鋪一床涼席。
做涼席的材料,通常都是蘆葦、竹子之類的材料,睡著涼快,賣得價錢也不貴。
晚上睡覺的時候,再配一把蒲扇,在沒有未來全球變暖的環境下,這樣手動搖著扇子,扇著熱風,也能緩緩入睡。
肖窈空間里有空調也不敢拿出來用,自入夏以后,她就從空間里拿出一把風扇,每天晚上拿出來用,白天收進空間里。
她的屋子隔音,風扇吹動的細微響聲,鄰居也聽不見,這樣一來,不管是誰來她家,都不會發現她有用風扇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