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慶推周和裕下樓,因為他湊巧在周和裕出事的前幾天住進了醫院。”
“難道不是嗎?”洪麗興致勃勃:“當時你們在醫院,
除了他,就是周和裕的妻子最有嫌疑,
可周和裕的妻子長年生病,走路都成問題,哪有力氣推他下樓。而且我看報紙上提了一下,說周和裕掉下去的時候,還有個人影從他身邊跑了,
曹慶那個時候又恰巧在醫院住院,周和裕掉下樓的時候,他又不在病房里,他看到公安就跑,
那些公安還專門四處搜找他,
不是他還能是誰?”
“曹慶的確住在市人民醫院里,不過經過公安局同志們的調查,
在崔天路死亡的,毀了他的前程,于是他藏了那幾封信,到時候東窗事發,他會找出那些求愛信,證明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之人,他只是一時被‘蒙蔽’犯下錯誤。
裝神弄鬼嚇唬王紅艷的人也不是曹慶,而是崔天路的弟弟妹妹,他們不知道崔天路不是他們親哥哥,他們只知道崔天路對他們不錯。崔天路死后,除了肖大芳,不,我是最大的嫌疑人外,另一個就是王紅艷最有嫌疑,他們找不到我,只能把氣撒在王紅艷的身上。”
洪麗恍然大悟,“難怪報紙上說這個案子錯綜復雜,牽扯眾多,這么多人和事放在一起,我都腦袋都要暈了。”
“行了,你姐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沒事兒,把家里的衣服都洗了,別一天到黑跟大春那幾個渾小子到處亂跑,沒個姑娘樣兒!”肖翠蘭沒好氣推她一把。
“知道了。”洪麗不情不愿站起身,走去里屋拿臟衣服去。
“姑,姑父,你們忙就去上班吧,不用在家特意陪我,我沒事兒。”肖窈吃完洪平友煮的混沌,覺得意猶未盡,看桌子上有個筲箕放著幾個黑乎乎的玩意兒,她還以為是什么小吃零食,拿起一個往嘴里狠狠咬一口。
這一口吃進去,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像是有刀刮刺著喉嚨不說,吃進嘴里還嚼不成團。
她下意識地想吐,又想著這年代的人們絕大部分都吃不飽飯,十分珍惜糧食,哪怕肖翠蘭夫妻是鋼廠雙職工,工資福利待遇要比其他工廠的人好一些,可他們還要養兩個孩子,每月還要拿不少錢給孩子的奶奶,補貼幾個日子過得不好的兄弟姐妹,他們剩下的錢糧也沒多少,她要把嘴里的食物吐出來,肖翠蘭夫妻不會說她什么,她心里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