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鋒擰眉,沒有住戶住在這棟樓,卻把門窗都提前安裝好了,這棟筒子樓,怎么這么奇怪。
樓下的其他住戶解答了他的疑惑。
一個住戶聽到動靜,忍不住問樓下的公安:“公安同志,發生什么事情了?”
有公安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那人驚道:“那棟筒子樓是年初修建好的,之前有幾個離家比較遠的裝修工人住在那里,他們按照上頭的要求,把那棟樓的窗戶和門都裝好后,就離開了那里。本來那棟樓上個月要安排之前修房占了地的住戶們進去住,咱們街道辦事處的向副主任說那房子質量有點問題,還沒通過政府的質檢審核,要那些住戶等審核通過再住進去,那棟樓到現在空了快一個多月了。要那棟樓里藏了壞人,會不會是之前那些工人去而復返?”
樓下一名公安很快上樓,把了解到的情況跟付靳鋒說了一遍。
付靳鋒表示自己知道了,讓那位公安繼續回自己的崗位工作去,他則試著推開六樓左側盡頭的那間房的嶄新木門,發現推不動,再次掏出兜里的鐵絲,對著門上的轉鎖一陣鼓搗,很快把鎖打開。
在打開門之前,董公安為了避免里面的嫌疑人跳窗逃跑,雙手一直舉著上了膛的shouqiang,站在他的身后,以便分局的公安拉過來進行急救。
當醫生護士還有幾個公安,把幸存者和死者一個個從樓上抬到樓下,送去最近的醫院去急救時,不少居民收到風聲,都圍著那棟新的筒子樓看熱鬧。
半個小時后,在另一棟筒子樓,六樓606向家。
面對徐正東跟付靳鋒嚴厲的詢問,向經濤一直保持沉默。
他既不承認自己是尾隨者,殺害四名年輕姑娘,也不否認自己推仇冶山下樓。
倒是向經濤的妻子,那個一開始向付靳鋒等人提供線索的供銷社女售貨員,眼淚婆娑地對付靳鋒道:“付公安,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愛人性格溫和,為人謙虛,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但他面冷心熱,跟我結婚七八年了,從沒跟我吵過一次架,從未跟我動過一次手,對孩子也很耐心,無論他們怎么哭鬧折騰,他從不發火。他對我爸媽和公婆也很孝順,給錢買衣買吃穿啥的,從不心疼錢,他給他們洗衣做飯,端茶遞水啥的,也沒有過怨言,更沒跟鄰居們鬧過矛盾,他怎么可能是那種chusheng都不如的sharen兇手呢!”
說到向經濤的父母,付靳鋒環顧一圈向家,開口問那女人:“你的公公婆婆呢?”
女人楞了一下,擦著眼角的眼淚道:“半個小時前,我婆婆突發心梗,我公公送她去醫院治病了?!?/p>
“這么巧?”付靳鋒目光嚴厲的看徐正東等人一眼,“有人離開這棟樓,怎么沒人通知我一聲?”
“先前仇冶山摔下樓驚動了很多街坊鄰居,很多居民不聽我們的勸告,非要往新的那棟筒子樓背后走,去看跳樓之人,我們是攔也攔不住。周圍亂糟糟的,我們的人也沒注意有誰趁這個機會離開這棟筒子樓?!毙煺龞|心虛道。
付靳鋒冷著臉:“馬上通知我們的人,去把向經濤的父母找到,抓捕進局里,一同審問。”
徐正東驚訝:“付隊,你懷疑向經濤的父母也參與了此案?”
付靳鋒凝視著坐在向家客廳沙發上,一直沉默不語,但聽到別人說起他父母,雙手不自覺顫抖一下的向經濤道:“不是懷疑,我是確定,以及肯定,向世昌參與了此案。”
凌晨十二點半,肖窈如往常一樣穿好工裝,梳理好頭發,背上自己的斜挎包往肉聯廠走。
在經過短暫的一天休假之后,苦逼的上班時間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