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詩賦,自己幾斤幾兩,陳括蒼心知肚明。
在現代,他上了年紀以后,周遭的同齡人都琢磨起打油詩,爭先恐后出書。
他……
倒是真的背了許多詩詞和賞析,但那樣狗屁不通的打油詩寫出來,若是叫人瞧見,只怕他死了都能丟臉到被氣活。所以,在察覺自己大限將至時,他最急著做的事,就是把那些不斷背詩文不斷嘗試后,寫出來的不堪入耳的詩稿全給燒了。
因為生前位高權重,他這一反常的舉動,導致死后家里被查了個底掉。
所幸,他做事從不缺漏,就連日記中的隨筆詩文都給撕了個干凈,諒他們什么也查不出,這才安心瞑目。
但也叫他就此認清了自己沒有寫詩的天賦,縱然這輩子再蹉跎幾十年,也是成不了詩壇大家的。
然而他否認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元娘和孫令耀的熱情激烈的討論給打斷了。
“我也覺得,以犀郎的聰慧,來日必定比肩詩仙!”
她開蒙時日尚淺,目前只知道李白和杜甫。
孫令耀也不覺得夸大,甚至道:“還得是連中三元的詩仙,亙古未有的賢才!”
……
縱使陳括蒼自認上了年紀,心無波瀾,聽了她倆的話,都不禁要汗顏了。
他明智的選擇了沉默,這時候越是插話,他們便越是要辯駁自己是對的,只會夸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所幸,二人說著說著便偏了題。
“你既然是揚州府豪商家中獨子,怎么來了汴京?”
“算命的說我命中有劫,得在汴京養到及冠才能化解。我爹是靠神仙入夢授酒方發的家,對此深信不疑,自然就把我送到汴京外祖家了。
“不過……其實還有個緣故,外人我通常不說的。”
“什么緣故?”元娘好奇問道。
“你不知道,在汴京中舉可比在揚州府容易多了,我爹多少存了這個心思,叫我在汴京待滿七年,到時就能在汴京考舉人。若是我十幾二十許的年紀能中舉,也不失為人杰英才了。”
……
他真是一點不落的和元娘說了。
明明是來做客,想要與陳括蒼交好的,哪知道最后卻和元娘相談甚歡。
畢竟,她們有相同的話題。
夸陳括蒼。
而陳括蒼自己是不愿意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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