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一直沒回話,付喪神們以為她病得連話都說不出,眼里的憂色不斷加深,簡直就想立刻沖到時政把狐之助薅回來。
在他們焦急下,山崎月初終于回神,眼里有了細碎的光,她感受著自己松軟無力的身體,只是微微側過頭,朝他們勾起嘴角,啞聲道:“沒事咳……”
剛出聲就沉默了,喉間的刺痛彰顯出她現在的狀態,嗓子啞到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有些不可置信,抬眸望向藥研,艱難出聲:“藥研,我的嗓子怎么成這樣了?!”
房間內的兩刃聽到審神者別樣的聲音也沉默了。
藥研推著眼鏡,瞇了瞇眼,開口道:“昨天吃完一大杯圣代,今天靈力使用過度而發燒,可能是兩者結合導致的。”
被暗戳戳教育了的山崎月初心虛地別開眼,掩蓋似的又輕咳了幾聲。
她錯了,但她下次還敢。嗓子可以啞,圣代不能不吃。
并不清楚自家審神者這番“下次還敢”的言論,他們神色嚴肅地看著她,認真詢問道:“除了嗓子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山崎月初抬起軟綿綿的手,手肘撐在床上,想坐起身。
加州清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俯身將她半抱起來。
付喪神原本溫熱的體溫現在對她而言有些微涼,同時也讓她感到舒適。她靠在少年單薄卻不失力量的xiong膛,先是僵了僵隨即便放松地靠了上去。
地理位置不便的藥研根本來不及,他瞥了一眼加州清光,眼底暗了暗。
心機boy!
山崎月初坐好后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朝他們搖了搖頭:“沒什么不舒服的,應該就是發燒。”
原本清冷悅耳的聲音此刻變得沙啞低沉。
也是有了變聲期的體驗了,這期間她一定要減少開口的次數!
她在內心暗暗發誓。
藥研松了口氣,瞧著審神者依舊發紅的臉,從榻榻米旁站起身:“我去拿湯藥,燭臺切殿應該熬好了。”
山崎月初臉色一下子僵住,眼里寫滿了拒絕二字:“能不喝嗎?或者有沒有膠囊之類的?”
想起山鳥毛拿給她的藥研特制潤喉片,嘴里不自覺地泛起一陣苦意。
藥研正要拉開障子門,他回頭瞥了滿眼苦澀的審神者,語氣十分堅決:“不可以,良藥苦口,大將也不想一直啞著嗓子吧?!?/p>
山崎月初只好妥協:“好吧……”
“怎么樣,阿路基是不是醒了?”
守在天守閣門口的其他付喪神看著藥研推門出來,便蜂擁而至。
“我們離遠點說吧,讓大將好好休息?!彼幯蓄I著一大群付喪神遠離了天守閣,他腳步微停,“大將已經醒了,可還是高燒不斷,還是得等狐之助回來……”
剛提到狐之助,狐之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諸位殿下,我回來了!”
他們的視線朝聲音處看去。
山鳥毛作為近侍是隨狐之助一同去的,他抱著小狐貍步伐匆匆地趕來。
“我問完其他大人回來了,審神者大人是因為靈力一下子過度消耗導致的,需要在本丸修養一段時間,等靈力自行修復后身體便恢復了?!焙鷱纳进B毛懷里一口氣解釋完,甩來甩毛茸茸的耳朵,語氣有些不確定,“聽說等這次修復完,審神者大人的靈力可能會有所增漲,到時候就能召喚好幾位殿下去現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