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樹林,顯得格外入耳。
“就像你從來都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和你離婚一樣,是因為那天我躊躇了一個月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
“而你看都沒看,將盤子壓了上去。”
“我的花里,還被你捻進了煙頭,我每天早晨都會期待看到新長出枝芽的花盆里,就那樣被你隨意地捻了一根煙?!?/p>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存在,我的靈魂,我的想法,你從未在意過?!?/p>
“也根本懶得在意?!?/p>
他臉色一白,嘴角翕動,卻徹底啞口。
“我”
我搖頭輕笑。
“沈玉書,沒什么好解釋,我們拖延了十年,我委屈了自己十年,只不過不想讓自己繼續受委屈了?!?/p>
“我忍不下去了,我累了”
我以為我說這樣的話,會崩潰,會是大吼出來的,可我現在,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所以,我們不要再繼續了?!?/p>
那天,我離開實驗室,不知沈玉書在那片叢林里坐了多久。
我卻不關心了。
畢竟,第二天,還要繼續去實驗室繼續項目。
后來聽到沈玉書的消息,是聽師兄說,沈玉書來了瑞士。
卻遲遲沒有見我一面。
師兄問我:“還會原諒他嗎?”
我搖搖頭,“談不上原諒,只是這輩子?!?/p>
“我和他都沒可能了。”
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是因為,我真的早就放下了。
師兄繼續遞給我試管。
“那就好,畢竟,當初我看你忍著痛讓給他創可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不合適。”
我笑笑,是啊,我們不合適,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生陪伴的關系。
我繼續將試液滴入試管。
“對,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p>
是啊,以后。
我還有很多
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