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繼續。
我與裴硯在眾人的祝福中完成了儀式,正式結為夫妻。
沒有人再提起謝無咎,仿佛他從未出現過。
三日后,將軍府傳來消息。
謝無咎自盡了。
他用當年救我時的那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尸體被發現時,血已經浸透了整張床榻。
“他手里攥著這個。”
裴硯遞給我一個染血的小布包。
我打開一看,是那支母親的玉鐲。鐲子已經被鮮血浸透。
“要,去看看嗎?”
裴硯輕聲問。
我搖搖頭,將玉鐲放進妝匣最底層。
“不必了。”
窗外又開始下雪。
我想起那年冬天,謝無咎跪在雪地里求娶我時,眼中盛滿的星光。
如今,那星光永遠熄滅了。
裴硯從身后抱住我,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
“阿凝,我在。”
我靠在他懷里,輕聲應道:“我知道。”
雪越下越大,漸漸覆蓋了整個長安城。
就像那些愛恨癡纏的往事,終將被時光掩埋。
而我的余生,將只與懷中這人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