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咎,我們到此為止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
“你又想耍什么脾氣?”
我沒回他,直接轉身走了。
紅袖下葬那日,雪又下了起來。
我跪在小小的墳塋前,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沒有紙錢,沒有香燭,只有一方簡陋的木牌,上面刻著紅袖二字。
“夫人。”
府里的老嬤嬤顫巍巍地遞來一件斗篷。
“天冷,您別凍著。”
我搖搖頭,將斗篷輕輕蓋在墳上。
“其實紅袖最怕冷了。”
起身時,膝蓋已經凍得失去知覺。
回到院子時,天色已暗。
我取出早已寫好的休書,放在謝無咎常坐的書案上。
想了想,又摘下那枚戴了多年的玉簪。
當年他親手為我綰發時用的簪子。
雪夜寂靜,我踏出將軍府側門時,身后沒有一個人相送。
就像當年紅袖說的——這偌大的府邸,從來就不是我的家。
謝無咎,你我再也不見。
直到三日后,靜心庵,尼姑焦急通傳道:
“施主,有位香客說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