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4頁）

溫?zé)岬难可虾眍^，我趴在雪地里咳得撕心裂肺。

“裝什么？”

謝無咎揪著我頭發(fā)迫使我抬頭，眼神冷漠至極。

“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替我擋劍都沒見你這么嬌氣！”

血色在雪地上洇開，心一片凄涼。

去年冬天，我在戰(zhàn)場為他擋下一劍受了重傷。

那時他哭著抱著我說阿凝別死，我?guī)慊丶摇?/p>

如今他按著我頭往雪里壓，只為了給他心尖上的人出氣。

我笑起來，嘴角流下一抹鮮血。

“你笑什么？”

謝無咎聲音發(fā)緊。

我望著他眉間那道疤，那是當(dāng)初他為我擋箭留下的。

“我笑，當(dāng)年那箭怎么沒射穿你腦袋?！?/p>

謝無咎瞳孔驟縮。

沈婉柔見狀，又開始哭起來。

“將軍，我沒事的?！?/p>

謝無咎看著沈婉柔的眼淚，將我一把扔在沈婉柔面前。

“柔兒你想要怎么處置她都可以?！?/p>

沈婉柔擦掉眼淚，笑了笑。

“將軍，我聽說姐姐當(dāng)年一舞動京城，我想看姐姐跳舞?！?/p>

我下意識往后縮，卻被他一把拽回來。

“跳。”

謝無咎冷聲道。

“就跳你當(dāng)年在宮宴上跳的驚鴻舞?！?/p>

“否則你就給我跪在這個雪地上！”

那是定情之舞。

三年前宮宴上，我水袖翻飛時，他在席間看得癡了，當(dāng)晚就向父皇求娶。

如今要我在這般境地跳這支舞，分明是要將我的尊嚴(yán)碾進(jìn)雪泥里。

“我寧愿跪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