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排練廳外的走廊,清冷的燈光灑落。
蘇棠悅剛結束指導,左手戴著康復護具,轉身差點撞上一個身影。
“抱歉?!彼乱庾R用德語說。
“沒關系?!甭曇舻统翋偠?,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
是京圈那位低調神秘,手腕狠辣卻信佛的沈硯舟。
“蘇小姐,”他開口,目光平靜地落在她清冷的眉眼。
“你的琴聲,里面有故事?!?/p>
蘇棠悅唇角牽起極淡弧度,近乎嘲笑。
她微微抬起包裹石膏的左手,動作坦然到近乎殘忍:“一個殘廢而已,哪里會彈琴呢?”
“不?!鄙虺幹刍卮鹂斓贸龊跻饬?。
他非但沒移開目光,反而向前一步。
在蘇棠悅微蹙眉欲退時,這位翻云覆雨的佛子,竟毫無預兆地單膝屈下,動作流暢帶著古老的虔誠。
他輕輕執起蘇棠悅那只僵硬冰冷的左手,低下頭。
一個不帶絲毫狎昵的吻,印在粗糙冰冷的石膏表面。
“我看到了?!?/p>
沈硯舟抬頭,目光如深海,清晰映著她失神的模樣,聲音低沉篤定。
“你獨奏時,靈魂在發光。”
沈硯舟的追求,如同他這個人一般,溫潤無聲,卻又無處不在。
蘇棠悅站在琴房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異國他鄉鉛灰色的天空。
“沈先生,”她轉身,聲音清冷。
“我說過很多次,不必如此?!?/p>
“我不是你需要度化的執念,你也不必一直守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