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楚衍,將在異國他鄉的礦井深處,耗盡最后一絲力氣。
卑微如螻蟻地死去,無人知曉,也無人記掛。
沈家老宅,坐落在西山腳下,古樸大氣,透著世家沉淀的底蘊。
蘇棠悅答應了沈硯舟,與他一同回來見父母。
她心中并非沒有忐忑,畢竟她帶著那樣復雜甚至有些不堪的過去。
然而,沈硯舟的父母,沈父威嚴中透著儒雅,沈母溫婉慈和,見到她時,眼中只有真誠的歡迎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好孩子,回來了就好。”
沈母親自拉著她的手坐下,語氣溫柔得像對待失散多年的女兒。
“硯舟都跟我們說了。那些苦,都過去了。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沒有盤問,沒有審視,只有發自內心的接納和關懷。
餐桌上,氣氛溫馨融洽,沈父沈母只關切地詢問她在維也納的工作和生活,言語間充滿尊重和支持。
沈硯舟坐在她身邊,目光溫柔,不時為她布菜。
那份屬于家的溫暖和安全感,如同和煦的陽光,悄無聲息地包裹了蘇棠悅那顆冰冷了太久的心。
飯后,沈母還拉著她去看后花園里新開的蘭花,絮絮叨叨地說著沈硯舟小時候的趣事。
沈硯舟站在不遠處,他看著母親和蘇棠悅相處融洽的畫面,素來清冷的眉眼間,染上了真實的的笑意。
蘇棠悅看著眼前慈祥的長輩,感受著身邊男人沉靜而強大的守護,再看向遠處那個如松如竹的身影,心中那塊堅冰,終于徹底消融。
過去的愛恨情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漣漪終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