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吃,難道還會騙你不成?”陶翁丟給他一只紅彤彤的小龍蝦,“你試試就知道了。”
阿酒看著被煮得紅彤彤的小龍蝦,猶豫許久最終沒忍住誘惑,試探性的伸手摸了摸,確認(rèn)沒有小龍蝦沒有再夾自己才小心拿起,剝開外殼將裹滿湯汁的蝦肉塞嘴里,一口咬下去時的飽滿q彈讓他眼睛一亮,“真香啊~”
“江江,你怎么早不告訴我這么好吃呀?”阿酒看著盒子里所剩不多的小龍蝦,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
“你自己害怕,怪我咯”江溪冷笑了下,小胖墩膽兒越來越大大了。
“才沒有。”阿酒嘿嘿笑著否認(rèn),趕緊站到桌旁去剝蝦吃,吃得是滿嘴流油。
等吃完最后幾只,他還意猶未盡的望著江溪,“再來一盒?”
“改天再說吧。”今晚已經(jīng)很晚了,江溪已經(jīng)很困,她將桌上的垃圾清理干凈便去洗漱休息。
隔天睡醒起來,就著吃剩的龍蝦湯汁做了一份水煮面條,簡簡單單吃過早飯便繼續(xù)幫折瞻雕刻劍托,折瞻想要梨樹形狀的,做得比較精細(xì),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才雕刻好。
做好的劍托中間是被刨空的,四周用樹冠、枝條、梨花環(huán)繞,一起托舉著中間部分,江溪小心將寒光凜凜的就折瞻劍放在上面,宛如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托舉著一條漆黑色的龍,一股森然兇戾之氣撲面而來。
“做好了?”折瞻忽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對,做好了。”江溪側(cè)身讓出身后的劍托,折瞻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劍托,劍托上的梨樹栩栩如生,恍惚看著好像真有一棵梨樹托著它。
腦中也恍惚的閃現(xiàn)出一點零星記憶,好像也有一把類似形態(tài)的劍托,將沉重的折瞻劍托舉著,折瞻閉了閉眼,試圖看清記憶,但卻什么都沒有了。
“這是行還是不行?”江溪看折瞻閉上了眼,疑惑的問道。
“可以。”折瞻回過神點了下頭。
“那我就上油漆了。”江溪雙手托著折瞻劍將它抱下放到桌上,拿清亮的桐油來幫上漆,上好油漆后的劍托顏色清亮許多,但顏色仍就深沉,透著濃郁的沉穩(wěn)之氣,和古樸厚重的折瞻劍相得益彰。
“等晾干就好了。”做好劍托,江溪也能交差了,不用擔(dān)心折瞻一直追著自己要了。
心情不錯的將涂滿桐油的劍托放在窗邊月光下陰干,放好轉(zhuǎn)身看到折瞻倚在門口,正望著院中的梨樹發(fā)呆,梨樹到底有什么看頭?“你該不會老年癡呆了吧?怎么總是發(fā)呆?”
折瞻從梨樹上收回視線,語氣冷淡的說:“沒有。”
“沒有就好。”江溪沒有再追問,轉(zhuǎn)身回屋,走了兩步想起交流會的事情,轉(zhuǎn)身對折瞻說:“明天就是王老板說的古玩交流會,里面可能有線索,到時候你一起去。”
折瞻頷首應(yīng)好,他望著樹上的月亮,“會找到嗎?”
折瞻到十二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一直沒想起自己的主人,江溪覺得對于被期望著而存在的物靈而言,對自己過去一無所知是一件極痛苦的事。
她莫名覺得有些心疼,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寬慰的話,但又無從說起,最終只吐出幾個字:“肯定會的。”
折瞻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又繼續(xù)看向梨樹,昏暗的光影下,黑色直綴深衣和滿頭烏發(fā)融為一體,如山川潑墨一般朦朧冷冽,看起來莫名有些孤寂。
借著瑩瑩月光,江溪打量著他的側(cè)臉,白皙清俊,英氣逼人。
王老板說的古玩交流會在另一座城市江城,離榕城大概三百公里左右,是一座很熱鬧的旅游城市。
去江城交通方便,這次江溪就沒請李秋白幫忙,早起自行搭動車趕去江城,另外帶了折瞻和阿酒,原本不想帶阿酒的,但阿酒一直說自己可以幫上忙,黏黏糊糊的非跟著一道去,她也只好將帶他帶上。
一人兩物靈搭車去了江城,中午簡單吃了一碗當(dāng)?shù)靥厣∶妫骄频晷菹⒁粫罕銚Q了身適合出戲交流會的香云紗旗袍,簡單挽了個頭發(fā),一下子溫婉內(nèi)斂起來,比普通白t牛仔褲多了一絲氣場。
換好衣服,江溪領(lǐng)著折瞻和阿酒前去交流會,這次江城古玩交流會辦的很盛大,會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古玩老板和收藏家參加,因此抵達(dá)時里面挺熱鬧的,不過并不嘈雜,大家都安靜低聲交談著。
交流會一直從下午開到晚上,里面除了古董展覽,還有古玩交流鑒賞,晚一些時間還有古玩拍賣環(huán)節(jié),這會兒大家都在大廳里就鑒賞展覽的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