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點點頭,目送兩人走遠后嘖了一聲,“江溪倒是個文雅好聽的名字,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就是砍價太厲害了,我看她不應(yīng)該叫江溪,應(yīng)該叫江一刀,什么古玩都要狠狠砍一刀才罷休。”
老崔點點頭,“以后少和她做生意,剛才她都聞見土腥氣了,不想多事才降價賣她。”
“難怪你應(yīng)少了這么多。”老周摩挲了下手,“那以后只做那老外的生意,隨便編個故事就能忽悠他掏錢。”
走出幾百米遠的李秋白忽然打了個噴嚏:“山里溫度低,好像感冒了。”
“那我們直接回吧。”正好江溪不想再逛,想回去拆古畫了。
李秋白應(yīng)好,直奔廠區(qū)外面的停車區(qū)走去,山間幽冷寂靜,瑩白月光照在地面,隱隱泛著白光,偶爾一聲夜貓子發(fā)出古怪尖叫,怪叫刺破寂靜,嚇得他往江溪身后躲。
阿酒也被嚇了一大跳,轉(zhuǎn)身抱住江溪的長腿,“什么在叫?”
“是貓頭鷹。”江溪沒好氣的看著一大一小,好歹都是男人,竟然被貓頭鷹叫聲嚇到,“你們還不是男人,膽子這么小。”
這也怪不得他,他是
日頭當(dāng)空,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好在院里的梨樹枝葉繁茂,能遮住大半的熱意。
江溪坐在工具房窗邊的樹蔭里,開始處理李秋白的仿畫,仿畫是裝裱過的,需要將裱揭掉才能驚進行下個步驟,這個時間很漫長,揭了整整一下午才弄干凈。
剛準(zhǔn)備揭開李秋白就上門來了,還帶來了下午茶甜點,“江姐姐,怎么樣?”
“你來得正好,剛要揭開。”江溪小心翼翼將發(fā)霉的仿畫慢慢揭開,露出一張同等大小的絹布畫。
絹布上畫的時一群人在松柏山水間慶壽做宴,松柏林立,人物飄逸瀟灑,顯得極幽靜雅趣,江溪往尾端的印章看去,仔細辨認后發(fā)現(xiàn)竟是南宋畫家劉松年的畫作。
江溪不敢置信的吸了一口氣,“劉松年。”
李秋白一臉茫然,“劉松年是誰?”
“劉松年是南宋的宮廷畫家,善畫山水、人物,他繪畫極有特色,雄渾中兼得雅麗之美,極具收藏價值,你這次是真的搏一搏,單車變豪車了。”江溪說到后面,語氣跟著上揚,心底也是激動的。
李秋白驚呆:“我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竟然撿漏到他的畫了。”
“明明是我們幫你的,沒有我們你肯定被坑得褲子都虧沒了。”阿酒叉著腰,白他一眼,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
“謝謝你哦胖阿酒。”李秋白拿出一杯甜滋滋的奶茶遞給阿酒,“請你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