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開出來的荒地,養了幾年,地力還是不夠。
回到家,林染問阿娘:肥料還有沒下的么?果樹園子那邊要下肥,不然樹長不好,底子差了,結的果子也不行。
換了是以前,林春蘭是絕對舍不得,從莊稼地里挪肥料的。現在指著柿子樹長成了,結柿子做柿餅。
沒了。那這次多堆點,地里下一半,一半給柿子和栗子樹苗。
給樹下肥,林春蘭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這樹都種到地里了,跟莊稼一樣,施肥了能長更好,聽起來也合理。
吃了晚飯,洗完澡,易天賜躲在西廂房,揉腿。
她兩條腿跟僵硬了似的,又酸又疼。
兩只腳上還起了泡,火辣辣的疼,她看都不敢看。
她小聲嘀咕:天天在外頭跑,還變嬌氣了!
從前三天兩頭的受傷,她顧不上疼,得防著傷上加傷。
這會,這點還沒破皮的小傷,一息不停的張牙舞爪的叫囂。
這會天還沒黑,易天賜破天荒的沒跑出來玩。
林春蘭忙著給小黑子喂食:阿染、阿清,你們去看看,有什么不對勁,趕緊帶她出來拜母樹。
她擔心這孩子第一次去山里玩,玩得太高興,魂魄不想回來,留了一絲在山里。
謝韻儀去西廂房,探頭瞧一眼,見易天賜坐在炕上呲牙咧嘴,了然:腳上起泡了?你這樣捏不行,明天還會疼。
林染燙了針過來,遞給謝韻儀。
西廂房傳出了殺孩子的慘叫。
林春蘭笑:看這孩子還惦記著進山不?
林染摁著易天賜的腳,好讓謝韻儀挑火泡:火泡挑破了,敷上藥,一會就不疼了。你的腿是我給你捏捏,過了今晚就不疼。還是等它慢慢疼幾天,自己好。
易天賜想到自己剛才那聲,猝不及防的慘叫,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我其實沒這么怕疼,就是剛才沒做好準備。
林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給你阿清姐姐捏胳膊,她也跟殺豬似的嚎。
謝韻儀捶她一拳,嗔道:才沒有!
她腳上的火泡,都是自己偷偷挑破的呢!
那會的阿染,一點不體貼。
易天賜閉上眼,英勇就義:阿染姐姐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