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去年跟咱家一起積酸菜的,都說好吃,后悔積少了。林春蘭也過來嘗一塊子大醬,咂巴下嘴,這味兒也好。這醬一天比一天香,今天不少人問怎么做的。
林染:下醬阿娘見過,沒忘吧?
林春蘭:記得記得。
發霉的醬塊子,她一直怕有毒來著,攪著攪著,又像是能吃了。前幾天她拌在剩飯里,喂了兩只鵝,不見鵝有什么不對,才放心。
還有鹽,放那老多,嚇死人!要不是家里的鹽不花錢,她可見不得兩孩子這么霍霍。
今年做醬塊子,阿娘阿媽學學。林染想了想,先跟村里說好,這醬塊子若是沒做好,長了綠毛黑毛,都是有毒的,要扔掉。表層是白毛,里頭紅褐色,才是能吃的醬塊子。
林春蘭:不就是浪費一釜黃豆?扔得起。
又是一年麥收。
吳星一家,早早就去林家的地里幫忙收割。柳臘梅和林茶花下午也來了。
又有和去年收黃豆一樣,想和林家換工的。她們幾家幫忙收割,林家趕著驢車專門運麥子。
易天賜殷殷叮囑:小栗子和小松子都還小呢,讓它們一趟少拉點。
買了小松子后,她對小栗子的深厚感情,轉移了一半到小松子身上。
當然,除了小栗子和小松子,每天能讓她快樂撿蛋的雞,和那群驕傲的大鵝,也是她的心頭寶。
林染和謝韻儀繼續上山。
鹽要繼續煮,草紙最好做夠幾年用的,反正放空間不會壞。還有皂角,一直省著在用,也在兩個月前就沒了。
澡豆三兩銀子一小罐不說,一想到是用豬胰腺做的,林染寧愿用草木灰洗頭洗衣裳。
熟悉的皂角樹下,林染在鐵木棍上綁剔骨刀,削皂角連接在樹枝上的細枝。
謝韻儀四下找皂角樹苗。有這顆大皂角樹遮住陽光,它底下的皂角樹長不大,但苗還不少。
謝韻儀一顆顆挖出來,林染收進空間。
那堆映山紅挺占地方的,要不拿出來扔
見謝韻儀神情不對,林染忙道:拿出來種?
謝韻儀不同意:那么多花在上面,叫人見了不得想到怪力亂神?
林染:花揪掉。
謝韻儀遲疑半晌:還能種活?要不,咱們去山谷里挖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