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后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體型上的優勢,于是這次便運用得淋漓盡致,將掙扎起來的薛知宇反身壓到墻面上,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墻。
薛知宇在心里罵了嗣治八百遍,嗣治的膝蓋頂在他兩腿之間,還意欲昭昭地往上頂托,逼得薛知宇不得不踮腳站立。
嗣治連沐浴露都沒沖干!身上滑溜溜的,著手的地方都沒有!
死貓!
顧慮著一門之隔說笑的家人,薛知宇仰著腦袋任由嗣治啃了半天。
十幾分鐘后,薛知宇裝作剛洗完澡的樣子圍著浴巾出去,神色陰沉,手上還提著只毛發shi漉漉的黑貓。
嗣治以為他會迎來一場嚴肅或憤怒的爭辯與批評,但沒有。薛知宇吹完頭發之后甚至沒有幫他把毛吹干就直接鉆進被子里,背身對著他睡下。
他沒有開燈,也沒有拉窗簾,因此窗戶外遙遠虹霓的光亮朦朦朧朧透進來。
嗣治在昏暗中獨自站了會,悄無聲息地變成人的模樣,頭發半干,猶豫半晌,摸上了床。
床墊陷下去的一瞬間薛知宇就知道這個體重一定不是貓形態的嗣治,于是他扭頭,皺著眉毛與毫無羞恥心,赤裸著的嗣治對視。
嗣治面無表情時眼皮顯得很薄,柳葉眼也顯得冷。這樣的眼睛冷下臉來遠比薛知宇看著唬人,只是薛知宇半點不會害怕,他說:“變回去。”
嗣治:“變回去我的毛還是shi的,我會生病。”
薛知宇:“……我給你吹干。”
嗣治:“可是我不想變回去。”
嗣治:“我想抱著你睡覺,不只是抱著你的臉,我想抱著你整個人。”
薛知宇:“嘶……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今天有什么開關嗎?有什么契機嗎?為什么突然這樣?”
嗣治說:“不是突然,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