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長臉揚起下巴一指嗣治:“宰了它,虐貓又不犯法。”
嗣治一聽心都停跳半秒,瞇起眼睛,目光不斷在這兩人面上。
這兩人并沒有直接在室外動手,他們害怕會有過往的行人看見,于是提著嗣治前往最近的公共廁所。
到達公廁之后嗣治又被他們掛到水管上。
方臉:“有刀沒?咱兩是直接給它頭割下來還是慢慢折磨它?”
瘦長臉:“誰隨身攜帶刀具?現在是在室外,咱兩也沒那么多道具,要不給它塞便池里淹死得了?”
方臉:“對對對!塞便池里,死了之后提出去扔到湖邊去,肯定很多人認為這貓是自己蠢不拉嘰掉湖里淹死的。”
瘦長臉:“對,那群愛貓的腦子都瓦特了——笑死老子,我一想到到時候有一群人圍著這賤貓說‘哎呀嗣治怎么死了?’‘小貓笨笨的’我就想笑……”
兩人商量得正興奮,一扭頭卻發現水管上懸掛的黑貓不見了蹤影。
瘦長臉臉色陡然發黑:“貓呢?”
他眼神陰鷙地看向方臉,方臉神色也很難看,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剛剛注意力沒在那邊。”
嗣治在一間保潔阿姨存放自己東西的隔間里勉強穿上衣服——這個保潔阿姨可能過于高大也可能有些肥胖,衣服的碼數十分大,即便是大塊頭男人穿起來也不太費力——穿上衣服之后便“哐!”一聲打開門!
手持著拖把棍就砸向一臉驚悚轉頭的方長二人。
嗣治將方長二人扒光了扔進隔間里,面無表情地拎著他們臭烘烘的衣服走進洗手臺處,他想了想,沒有穿著這身保潔服直接走出去,而是在將這些臭烘烘的衣服塞在水池里泡shi之后變成貓的形態,將保潔服團起來藏著之后才飛奔向圖書館。
另一頭,薛知宇見嗣治遲到的時間過長,打過數回電話卻都無人接聽,心中不好的預感愈演愈烈。
他按照手表的定位找了一趟,卻只在一處垃圾桶里看見了手表,嗣治不見蹤影。薛知宇原地呆站許久,腦子里居然想不到接下來該怎么做。
貓不見了就根本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打印尋貓啟事嗎?可手表都被拆下來扔進垃圾桶里,貓是被誰弄走的?
腦中一片空白,徒勞地思考。
忽然之間,薛知宇察覺到自己的上衣下擺被什么勾了一瞬間,嗣治借力一躍,跳到薛知宇肩膀上。
嗣治身上的馬甲也已經不見蹤影,薛知宇還沒來得及表情變化,就聽嗣治小聲說:“我剛剛被兩個想要殺我的人帶去衛生間了。”
薛知宇按照嗣治的指引到達那個洗手間時卻發現被嗣治泡在水池里的衣服連同那個隔間里的人都已經不見蹤影。他們搜尋了一圈,最終只能沉默著對視。
嗣治:“對了,我穿了別人的衣服,我們要不要帶回去洗一洗?或者賠償一點錢。”
薛知宇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道音調高昂的男聲就傳入耳中:“我還真不信你們說的有個保潔男人打了你們一頓——我們學校根本就沒有招聘保潔男人!”
話音落下,薛知宇與衛生間門外大腹便便的校方領導,連同領導身側的兩個身穿shi衣服的人打了個照面。
方長二人一瞅見端坐在薛知宇肩膀上的嗣治,忽然齊齊大吸一口氣,方臉甚至抬起手臂指向嗣治:“你——”
瘦長臉啪一聲將他的手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