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將衣服抖了抖看幾遍,發現沒有任何污漬,于是一揮手說不用了,反正也是廉價的工作服。
薛知宇和嗣治感恩戴德,阿姨要摸嗣治的貓貓頭時嗣治也沒有躲閃,反而蹭了兩下阿姨的手掌。
回家的路上,嗣治問薛知宇:“這事是不是我們勝利了?”
薛知宇:“理論上來說是的。”
嗣治:“實際上呢?”
薛知宇:“會不了了之。”
聽到這個答案,嗣治鮮少地沒有大叫,而是沉默著低了下頭。
薛知宇以為他又傷心了,于是欸一聲:“我都跟你說了,很危險吧?以后要不不要送飯了?你要是還想經營你的賬號,我們可以計劃別的項目,比如小貓一日vlog什么的。”
沉默。
騎車的速度太快,有一只飛蟲撞到了薛知宇眼皮上,薛知宇晃了晃腦袋,察覺到嗣治將自己的貓貓頭靠到了他的腦袋后側方。
天氣有些陰沉,空氣悶熱,風吹著薛知宇的襯衫獵獵作響。
薛知宇:“上次都跟你說了吧?很多東西只是長著人的形態直立行走而已,內里究竟是不是人根本沒辦法輕易分辨,最基本的貪欲與攻擊欲望都沒辦法自己壓制住,要靠著別人的憤怒和小貓的痛苦解壓,這種只是被不知名生物控制了大腦的軀殼。所以不要跟不知名生物計較太多,畢竟不知名生物太多,它們都是互相包庇的,大多不公平的事情都這樣不了了之,普通的人并改變不了什么。”
嗣治依舊不發一語,漆黑毛發被吹得四處凌亂。
薛知宇:“為什么不說話?”
嗣治說:“你把那兩個證書甩到他們臉上時好帥啊。”
薛知宇:“……?”
那么利落,突發事件都準備那么周全,簡直想機器貓一樣萬全。
現在還一直安慰他,尋找新的解決方向。
路標都沒有這么讓貓放心……
世界上再也沒有這樣完美的主人……
簡直就像把結婚證書甩到別人臉上一樣……
意料之內的,
嗣治覺得薛知宇很嫌棄他。
薛知宇沖進衛生間之后嗣治就變成貓的樣子在門口踱步數圈,期期艾艾地,卻依舊沒有走進去。薛知宇洗完手之后便出來,看見嗣治一副焦灼的模樣也沒有立刻跟他說話,爬上床之后往門口看去,見嗣治站在門框出睜著一雙瞳孔溜圓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