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鮮花和掌聲送給舞臺上的覃良箏。
她用完美的舞姿為世人帶來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盛大的表演。
下臺之后馬上躲開準備過來采訪的媒體和被特邀而來的大咖,那些都留給劇院的院長解決,覃良箏在尹初陽的保護下匆匆離場。
剛坐上尹初陽的車,覃良箏就開始大哭。
兩只腳里分別取出三根三厘米長鋼釘,別說跳舞,以后走路可能都有困難。
戚照清站在病房門口,緊緊拽著俞川的衣角。
病房里的覃良箏她根本就不認識。
那樣干癟,病弱,暴躁的女人不是戚照清記憶里永遠風情萬種,永遠戲謔人間的舊友,她更像是……錢心慈。
“我說我不要吃!我不要吃你聽不懂嗎!”
這已經是出事之后的第二周,覃良箏腳上的鋼釘已經取出,雖然只要修養好還是不影響生活,但是醫生說覃良箏以后未必能夠再跳舞。
尹初陽被覃良箏推搡,粥碗打翻在地也沒有作聲,默默的蹲下來用餐巾紙把一地的白粥擦干凈。
覃良箏就開始大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俞川側過頭去,身邊的戚照清臉和嘴唇都是白的。她伸手想要打橫抱起戚照清帶戚照清離開,可是手剛伸出來她想到什么,輕輕拍了拍戚照清的肩,小聲說:“我們走吧。”
一直到離開醫院坐上車的時候,戚照清的眼淚才涌出來。“怎么會這樣呢?”
俞川為她擦淚,“覃良箏家已經報警了。這件事現在在輿論上也很有熱度,解決起來應該會很快……傷害她的人肯定能被抓住。”
戚照清伸手要抱,俞川就抱住她。戚照清恨不能把自己揉進她的懷里。“可是抓住了,良箏也不一定能夠跳舞了。就算能跳,受過傷的腳怎么能一樣?”
俞川的心跟著戚照清的哭聲一起揪起來。
她不是在心疼覃良箏,只是在心疼戚照清。“我來找最好的康復師,我一定想辦法讓她能繼續跳舞。清清,清清別哭好嗎?”
戚照清在俞川懷里一點一點冷靜了。她重新坐直,擦掉眼淚,拿出手機給尹初陽發消息。
尹初陽很快回了個電話來:“我剛才沒注意你們來了,不好意思。”
“沒事。”戚照清脫掉了鞋子踩在副駕駛座的椅子上,盡力地把自己團成一小團,說話時還帶著點哭腔,“看你在忙,就沒有打擾你。”
尹初陽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嗯……清清,你是做心理咨詢的,能不能幫我給良箏找一個醫生?”
俞川在戚照清身邊為她拆開薄荷味的糖送到嘴邊。戚照清張嘴叼住了,薄荷味直沖大腦,她整個人也精神一些:“能。等她出院好不好?你們來我的診所。”
“謝謝。”
身體傷的傷只要不致命,慢慢休息都能復原。
可是心里上的傷就不一樣。
戚照清深諳這個道理。她要俞川把車開到診所,向黎月華求援。
黎月華相當的冷漠:“不要。”
“可是其他師哥師姐們都好忙,我都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