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姜順頌一到,向俞川打過招呼后就進了戚照清的書房開始猛趕作業。
“清清你真好,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累。”
戚照清坐在書房的搖椅上,吃著冰激淋甜筒看雜志,“你說的累是在馬爾代夫潛水的累,還是去看富士山擔心火山噴發的累?”
“……”姜順頌筆不更輟,嘴張了張,“覃良箏說你嘴巴毒,還真是沒說錯啊。”
戚照清淡淡的笑了兩聲,用牙把被冰激凌泡軟的甜筒邊咬掉。
覃良箏在三天前起飛去英國。戚照清送了她,在機場看梁維斯哭成淚人。
尹老師那天也去了。她站在送別隊伍的最后面,全程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覃良箏要進安檢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戚照清看完這段平淡的情侶分別之后一句話也沒說,跟著俞川回了家。
路上戚照清重提舊事:“如果你讓我去英國,你連擁抱都得不到。”
開車的俞川對戚照清把她們的關系和覃良箏尹老師的關系劃等號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她只是說:“但是等你回來會收獲的東西就不只是一個擁抱。”
戚照清的臉立刻拉下來,惡狠狠地說:“你就是要把我送走。”
俞川抽空做一個暫停的手勢,“我們不討論這個。你想在國內高考,我沒意見。”
戚照清知道這是俞川在她們產生分歧的時候做出的各退一步的決定。
通常這時候戚照清也不會再說什么。因為俞川已經打定主意不聊,那就算說的再多也不會有結果。
戚照清有時候痛恨自己這種理智,或者說是察言觀色的能力。
如果她能盲目一點,假裝看不出俞川的意思,自顧自的說下去,那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
“你在想什么?冰激淋都要化了。”
姜順頌拉她回現實。
戚照清首先解決甜筒,然后再回答姜順頌,“我只是在想你這些作業要多久能抄完。”
姜順頌嘩啦啦地翻了翻作業,“快了快了,一桿筆,一個夜晚,一個奇跡。”
戚照清把雜志合上,從書桌上抽了一張抽紙擦手,“那你快創造奇跡吧。我可不想開學第一天就看見你媽咪漂亮的套裝配一張難看的臉。”
姜順頌揉了揉發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其實老師根本不看這些作業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