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簡她腳踏兩條船的事,你是默許的?”
鄭璇被架起來了,是不是她多承擔一些責任,就能為簡熙開脫更多。
“嗯。”她點頭。
周茵猛地站起來,一拳懟在墻面,頭無力地靠在上面。
“茵茵!”
周茵嗤笑,“云枝瘋了,簡熙瘋了,你瘋了,我也瘋了,我們大家都瘋了。”
鄭璇最擅長就是調節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到了自己女兒這里,她才發現多年積累出來的經驗招數都是小兒科,早有用的話,當年簡熙和云枝也不會分開。
她,她們,不知不覺中,都從局外人淪為局中人。
她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夠獨善其身。
“茵茵,我跟你說實話,小簡這趟回來,我挺開心的,很多事,我也不想去較真了,她愿意一次談十個,談一百個,都沒關系,我只想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著。”
“你不能這么縱容她啊?”
“枝枝過得不好,難道小簡過得就好了嗎?”
“你的意思是?”
鄭璇嘆氣并笑了,“真以為我是傻瓜嗎,我怎么可能沒為這幾個孩子打算過,再過幾天,就是小簡親生母親的生日,我會想辦法讓她去潞城祭拜她的母親。”
“她一個人嗎?”
“不,兩個人。”
周茵不禁向前兩步,急迫地問:“那另一個人,是誰?”
是云枝?還是方文瀟?
手機嗡嗡作響時,鄭璇不確定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
“枝枝的電話。”
鄭璇抬起意外的眼神,小聲對周茵說。
周茵口型說:“接吧。”
鄭璇低頭醞釀一下,接了電話,“枝枝,新年快樂啊。”
長輩先問好,晚輩怎可能心安理得受著。
云枝是想說話的,力不從心,這會兒功夫,咳嗽就沒停過。
鄭璇趕緊安撫她,“枝枝,別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