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上起來還不是這樣的。
簡熙心和骨頭一樣硬,萬萬不愿意承認自己可能大概也許是吃醋了,撩下頭發,臉部表情就僵硬得像是裹層霜。
“給我開門。”
這么兇。
于衫笑著壓下去眉梢,“樓側面有樓梯,你可以走上來。”
“你是讓我上去?”
“嗯。”
于衫把沒喝完的水往樓下一灑,轉身進去等簡熙了。
簡熙平時打球就在一樓,沒上過二樓,現在進來一看,比起一樓的烏煙瘴氣,二樓實在太高雅了,嶄新的幾張球桌上面懸掛著燈光柔和的吊燈,展示柜里陳列著昂貴的球桿,簡熙識貨,這都是高價收來的孤品。
“你是來這里體驗生活的吧。”簡熙說。
“話不能這么說,什么叫體驗生活,我這是享受生活。”
“行,是我膚淺了。”
于衫從簡熙身后走過來,摁開展示柜的指紋感應鎖。
“喜歡哪一支?”
簡熙手扶著展示柜邊緣,沿著慢走。
“送我?”
“想多了,我沒那么大方,借你玩玩可以,送?那不行。”
簡熙通過和于衫講話來轉移即使遠離云枝也躲不掉腦子里還在想她。
“于老板平時也借球桿給別人玩嗎?”
這話還算正常,但在這種溫馨的燈光下,優雅的爵士樂緩緩流淌,兩個人呼出去的煙草交纏到一起,剛好這時候,兩人視線對上,嘴角同時泛起淡淡的笑。
那就有點不正常了。
娛樂場所里撒野的人,昏了頭,一分曖昧也能夸張成十分。
于衫拿出來抿著的煙頭。
“當然不是,這里平時不給別人上來的。”
“區域?”
“嗯。”于衫撥了撥長發,“你今天,話格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