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的手探進她的衣擺時,她感受到一種畸形的興奮感,黑暗中發酵變質的情愫讓兩個被需要的靈魂融為一體,然后她們血脈相連,永不分離。
云枝的淚水無聲滑落,她冷靜地看著簡熙,冷靜地在腦子里褻瀆年幼的妹妹。
“年年,是,我是,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是。”
……
一片藥被簡熙送進云枝嘴里,又被云枝推回去,美名其曰“喂藥”,就能一直這樣,一直不分開。
直到一片藥融化到一點都不剩,兩個人的嘴唇終于分開。
舌根發麻發痛,全身的血液都是麻木的。
最強烈的情緒,是簡熙不愿意去承認的……意猶未盡。
簡熙看著一瞬間沒了力氣,緊緊蜷縮在懷里的云枝,像是懊悔剛才的失控之舉,抬手擦去嘴唇上云枝遺留的痕跡。
擦去了,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嗎?
明明很享受,不是嗎?
云枝的身體不再是駭人的高熱,這番折騰過后,溫度依舊偏高,卻帶著異樣的潮熱。
她把臉埋在簡熙的肩窩,時不時蹭兩下,潮熱的呼吸拂過肌膚,細微的癢意讓簡熙躁動不安。
簡熙知道云枝沒有睡著,便問:“好點了嗎?”
云枝身體緊繃,刻意放緩呼吸,尋求庇護似的,緊抓她衣領的手收得更緊,指關節都泛了白,在她懷里搖頭。
“抱歉。”簡熙望著天花板,沒來由來了一句。
懷里的人動了動,云枝抬起頭,迷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執拗,“為什么要說抱歉?”
“你是病人,你可以胡鬧,我不應該跟著你胡鬧。”
云枝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是勾人的,仰頭去看簡熙時,嘴唇有意無意地,密密麻麻地,極其緩慢地從她的脖子蹭過,誘惑她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再點燃。
“喂姐姐吃藥,怎么能算胡鬧呢。”
云枝聲音放得很輕,幾乎是甜膩的氣音。
“我很喜歡這樣,明天,后天,我還想要。”
簡熙語氣頓時嚴肅,“生病生一晚上就可以了,你是打算連續病幾天嗎?嫌自己病得還不夠重?”
云枝壓制住又想復起的咳嗽聲,臉頰因為憋氣泛起更深的潮紅,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的病好了,明天,后天,你會和現在一樣,留在這里陪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