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離開后,客廳里寂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她們看著簡熙走進浴室,粗糙地洗了把臉,再回到臥室,連床單帶被子和枕頭,卷起來下樓扔進垃圾箱里了。
沒一會兒,簡熙空著手回來,帶回來冷颼颼的風,就在大家以為免不了一場疾風驟雨時,她笑容滿面地說:“玩你們的呀,看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呀?”
經過那個短發t身邊,還不忘順手撩她一下,手指輕輕挑過她的下巴。
幾個人面面相覷,本來想問什么的,卻又默契閉嘴。
簡熙鉆進浴室,再出來,楊月發現她眼眶紅了。
楊月知道定是和云枝有關,同處一間房的那段時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么爭執,本就糟糕的關系,肉眼可見變得更糟。
從來沒見人和人之間,可以愛成這樣,恨成這樣。
無解,真的無解。
作為旁觀者的楊月都累了,更何況是身在其中的她們呢?
那晚過后,云枝跟人間蒸發一樣,沒有再去打擾簡熙,連酒吧都沒有去過。
那件事,對她影響挺大的,直接變成縮頭烏龜。
“一周了,她都沒有再來過。”
池汐問楊月,“月姐,你說,她還會來嗎?”
“我也……”楊月頓了頓,“我也不知道。”
酒吧里歌舞升平,紅男綠女群魔亂舞真叫楊月頭昏腦脹,簡熙半小時前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外面大雪紛飛,路不好走,楊月擔心她,給她打通電話。
“去哪了,怎么還沒回來。”
“出來。”簡熙說了兩個字,撂了電話。
“莫名其妙的……”
吐槽歸吐槽,楊月是片刻都沒耽誤,穿上棉襖匆匆出去了。
一個巨大的雪球立在腳邊,圓滾滾的,楊月剛想上去摸一把,簡熙無情一腳,雪球碎了。
楊月拍了拍肩頭的雪,忍不住道:“好好的雪球,你踢它干嘛?”
“怪我嘍。”簡熙往凍紅的手心呼哈氣,“難道不是它不經踢?”
“不怪你,怎么可能會怪你。”
楊月聽出來她話里隱藏的意思,語重心長道:“簡熙,我都看不下去了,真的,你倆斷又斷不干凈,和又和不徹底,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