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厭其煩地做嗎?”
“除了手,還會用別的方式嗎?”
云枝發瘋發狂地腦補,壓抑的喉嚨里嘶啞的哭腔讓她處在幾近崩潰的狀態。
她后悔,曾經有那么多次可以褪去簡熙衣服的機會,她都沒有珍惜,都怪她的優柔寡斷,間接把妹妹送到別人的床上。
云枝眼睛發直地盯著某處,握在手里的手機快被她掰折了,人在極度崩潰時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瘋了似的抓亂自己的頭發,嘴角微微抽動,笑聲沙啞而破碎。
“我的,就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p>
她站起來,走回房間,坐在床邊,充滿怨念的眼神仔細描摹簡熙的眉眼,就像小時候每一次把簡熙哄睡,守在她身邊時一樣。
那時候真好,全世界只有她們兩個人。
現在的云枝,腦子里閃過的都是——這里于衫抱過吻過,那里于衫碰過擁有過。
骯臟的,邪惡的,無法抗拒的力量,讓她觸碰到禁忌的邊緣。
窗外,月光正吻過起伏的浪花,摸不到邊界的黑夜暗藏洶涌,催化所有可說的不可說的情緒,搖曳的弧度在黑夜里若隱若現,沉睡的簡熙,成了云枝自娛自樂的工具。
“年年,我的年年,姐姐想你,別離開姐姐……”
哭聲,笑聲,全部混在一起,最清晰的,是云枝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嗚咽聲,伴隨而來是無盡的空虛。
云枝好寂寞,她仰起通紅的眼,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滴答滴答,敲擊著她的心——和手腕上手表指針走動的節奏一致。
“姐姐,一分鐘有多久???”小小的年年問姐姐。
姐姐拉著她的手,回答說:“年年,一分鐘,就是六十秒……”
“一,二,三,四……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p>
時空交錯,云枝紅著眼睛對沉睡的簡熙說:“年年,一分鐘,就是六十秒,就是再多一秒,姐姐都堅持不了的時間?!?/p>
“知道啦,姐姐?!毙⌒〉哪昴陮W到新知識,崇拜地看著姐姐。
姐姐捧著她凍到通紅的雙手,搓熱了,放到嘴邊哈了口熱氣,“年年再堅持一會兒,等到家了,爐子生起來,我們就可以暖手了。”
“嗯!我幫姐姐暖手!”年年開心地點頭。
被冷落的夜光努力順著窗簾縫隙漏進來,云枝用自己shi漉漉的那只手解開簡熙的腰帶,隔著遙遠的時空,哽咽著回答道:“既然年年答應了幫姐姐暖手,那可不許反悔?!?/p>
簡熙的褲子慢慢脫離身體,一陣寒涼,因為突然失去安全感的身體,因為沒有往日于衫不曾缺席的陪伴,噩夢尋了作惡的機會,毫無征兆地入侵簡熙的大腦。
恐懼感愈發強烈,那天在儀器室留下的陰影是散不開的毒氣,張狂肆意,加倍折磨簡熙,鮮血淋漓的舊傷疤被殘忍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