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完全是為了那面超大的落地窗,能曬到更多的陽光。
那場雨的威力太大了,直至今日,簡熙仍然時常感覺shi漉漉的。
一年又一年,簡熙以為shi透的那部分早被曬干,直到云枝再次出現(xiàn)。
簡熙不常在家住,今天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在酒吧里面待,心里直堵得慌,便和楊月一起回家了。
燈也不開,簡熙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煙盒打開又蓋上,手指穿過頭發(fā),帶下來一把頭發(fā)。
從浴室走出來的楊月嘆口氣,把簡熙脫落的那把頭發(fā),收拾進垃圾簍里。
她沒有嘮叨簡熙不要再漂發(fā),她知道簡熙一直漂發(fā)的原因。
楊月坐到簡熙身邊,和她一起看著沒有月亮的夜空。
“楊月,你被人傷害過嗎,不,你被最信任的人,傷害過嗎?”
楊月思考后說:“沒有。”
簡熙習慣用挑逗的眼神看人,習慣用輕佻的語調(diào)說話,就算是現(xiàn)在,眼圈有一點紅的時候,聲音有一點哽咽的時候。
“你知道我為什么覺得她礙眼嗎?”
“為什么?”楊月反問。
簡熙莫名心生煩躁,忍住一想起那個人,就開始暴躁的情緒,開始傾訴。
“我不能看到她,也不能想到她,否則,我就會心煩意亂,想發(fā)火,又覺得不值得,明明都放下了,可一靠近她,我就會一瞬間血壓升高,我厭惡那種感覺,厭惡和她有關(guān)系的我自己,最厭惡的,是她。”
“咔嚓”的聲響過后,打火機豎起一條歪扭腰身的火苗,照亮簡熙那張充滿厭惡的臉,她點燃含在嘴里的煙,吸煙吐煙,平復(fù)下去心情,再側(cè)頭看楊月,又變成那副連老朋友都不放過,都要勾搭的姿態(tài)。
楊月“哎呀”一聲,推她一把,“說正經(jīng)事兒呢。”
簡熙笑,“我知道呀。”
楊月非常認真地問:“你真的放下了嗎?”
“當然。”
“那要是她沒放下你呢,要是她死皮賴臉地纏著你呢?”
簡熙吐出濃濃的煙霧,先是愣,然后看著楊月,朝她露出怎么都揣摩不透的笑。
楊月眨巴著詫異的眼睛,向她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