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沈郁瀾說自己不再愛她了。
她試著回頭,卻發(fā)現(xiàn)只要面前站著沈郁瀾,她就沒辦法不往前走,哪怕對準眉心的槍里面,有致命的子彈。
持槍者,是沈郁瀾。
她一次次在沈郁瀾面前失控,一次次暴露自己的弱點和缺點,她不再是完美的女神,不再是溫柔的阿姨。
不會有人愛上這樣的她。
她等著那一槍,但她沒有等到槍響,因為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結(jié)局不是被嫌棄被拋棄。
通紅的指尖不禁蜷縮,聞硯書看著指尖流淌成痕的水,看著眼前的女孩,嘗試去觸碰她,這一次,她摸到的不再是冰涼的玻璃窗,而是她滾燙的臉頰。
很熱很熱。
溫暖了那場雪里的寒冷。
聞硯書在細雨里輕吻她的額頭,“謝謝你,給我一個這樣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
這段日子,是幼棗往膨大轉(zhuǎn)變的關鍵時期,沈郁瀾離開的幾天,都是孫亞菲忙著照顧打理棗園相關事宜,大到棗樹的生長管理,小到誰跟誰拌嘴吵架那點事,她是忙得焦頭爛額。
沈郁瀾回來的第二天,孫亞菲推遲十幾天的yuejing,緊趕著就來了。
她不在,壓力全都給到孫亞菲。
沈郁瀾心里過意不去,這些天是能多干就多干,要是不練車,她晚上基本就睡在食雜店,當然,聞硯書一直陪著她。
夜深了,大地依然像蒸籠,悶得喘不過氣。
風扇吹不走潮shi和燥熱,床很小,她們還是要擠著抱在一起。
沈郁瀾閉著眼睛說:“姐姐,你親親我……”
想一整天了,終于能親了。
“沈棗兒!”
敲門聲響了。
就快要碰到嘴角的吻,差一點,就差一點,被聞硯書笑著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