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瀾立刻跑到樓梯口,想要沖下去找薛銘。
聞硯書用僅剩的力氣拉住她,“郁瀾,你清醒一點?!?/p>
“我不,我要去找他!”
沈郁瀾用力掙脫,聞硯書沒有力氣了,從后把她擁入懷里。
“你放開我!”
聞硯書眼睛通紅,“不放,我不放。”
沈郁瀾仿佛失去了理智,胳膊肘往后一頂,沒有多用力,但聞硯書支撐不住了,膝蓋一軟,癱坐到地。
發稍觸地,撐地的纖細手腕仿佛一折就斷,脆弱得讓人心疼。
沈郁瀾咬著牙,沒有回頭,“聞硯書,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了,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莫名其妙?”
因為。
因為。
那句不敢說出口的話,在沈郁瀾這一次毫無感情的話語里,毫不眷戀的轉身里,突然變得沒有那么難言了。
左邊披肩滑落,頭發也散了,串成線的眼淚從眼眶里流淌出來,聞硯書望著沈郁瀾決絕的背影,喊道:“別走,你別走。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總是莫名其妙嗎,我告訴你!”
聲音和氣勢都弱下來了,“我告訴你,告訴你?!?/p>
沈郁瀾回頭那一剎那。
聞硯書朝她伸出去顫抖的手,斷斷續續的哭腔響起,“我鐘意你,沈郁瀾,我鐘意你??!”
主人,調教我
沈郁瀾哦了一聲,
扭頭走了。
她還是要去找薛銘。
聞硯書狼狽起身,追上正下樓的沈郁瀾,扳過來她的肩,
“為什么不給我回應,是不是我說的你聽不懂呀,
那我,
那我就再同你說一遍。”
影影綽綽的燈光打在她小心翼翼的臉龐。
這一刻的她,和沈郁瀾見過的千百種她,
組成接近完整的她。
“郁瀾,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