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剎車。
謝香衣的話,像來遲了的藥,讓她醍醐灌頂。
沈郁瀾側頭想對她說什么,她直接傾身過來,輕輕抱住她,流著淚,吻了她的臉頰,像是最后的告別。
“瀾瀾,能不能,再叫我一聲姐姐。”
沈郁瀾搖頭笑笑,“對不起,不能了。”
謝香衣一臉自嘲,什么都沒說,揮手讓她走了。
下了車。
沈郁瀾拽著衣角,小步向倚著門框抽煙的聞硯書走去。
風陣陣吹起,長發也遮不住昨夜激情過后的曖昧紅痕,聞硯書朝她笑,像是隨時就要碎的瓷器,眼里都是血絲。
她輕撫沈郁瀾臉頰,拇指怎么都蹭不去那道別人留在那里的吻痕,動作愈發無力,她靠近她,從脖子聞到耳根,悵然若失道:“你身上都是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我不喜歡。今晚,記得洗干凈。”
touqing的證據
沒有憤怒,
沒有埋怨。
聞硯書站在離沈郁瀾一步之遙的位置,裙擺朝她的方向飛揚,聞硯書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站在她身后,
仰視她,看不到她深邃眼神里的情緒,
被她不可捉摸的沉默震懾得不敢上前半步。
怕她離開,
怕她再也不理她,和她待在一起,
真的真的很容易沒有安全感,
似乎只有脫光了衣裳在床上,和她緊緊交纏,
把她吻到缺氧,看一貫隱忍的她一秒鐘為自己迷離的眼,
那時候,心里才能短暫地安穩。
怎樣才能真正做到不卑不亢,
是不是在無休止地失去安全感,
用力啃咬她身體的胡鬧過后,縫縫補補一顆無堅不摧的心,就可以了。
小時候沒有曬過太多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