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就種一棵?”
“嗯。”
沈郁瀾臉上都是雨水和汗水,聞硯書下意識伸過去手給她擦,停在離她臉一厘米處,沈郁瀾驚喜地看向她。
她猶豫來猶豫去,還是縮回去手了。
“哼,還以為你不抵觸碰我了呢。”
長遠起見,聞硯書只能說謊,“心理障礙,很難克服。”
“沒事。”沈郁瀾側頭看她,不著調的語氣說:“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幫你克服,我最擅長了。”
“我不信。”
沈郁瀾十分上道,擦臉的姿勢可撩人了,要不是還在地里呢,差點原地騷起來了。
“那等晚上,你就信了。”
聞硯書眉頭向上挑起一點,很快壓下去。
沈郁瀾挖坑的動作更加用力。
“我幫你吧,郁瀾。”
沈郁瀾背過身,擋住她要搶鐵鍬的動作,“哪能讓你做這個啊,聞阿姨,你就好好站著,負責美就可以了。”
聞硯書被哄笑了,“要挖多深啊?”
“嗯……六點五個我中指那么長的深度吧。”
聞硯書扯出來一抹僵硬的笑,“這么精準,那你告訴我,具體是多深。”
“50呢。”
好有心機的小女孩,這告訴的哪是坑的深度。
聞硯書問:“你怎么這么清楚呢?”
“我量過唄。”話隨嘴說出來了。
聞硯書意味深長地笑笑,“哦,量過呀,可是我問的,好像不是你說的吧。”
好尷尬。
沈郁瀾看著眼前的坑,真想跳進去,直接把自己埋了得了。
趕緊從兜里掏出來兩支筆和皺皺巴巴的一張紙,一撕兩半,“給,聞阿姨。”
“干嘛?”
沈郁瀾嘻嘻一笑,“我們玩個游戲吧。”
“什么?”
“你給我寫一句話,我給你寫一句話,放進玻璃瓶里埋進去。如果以后這棵棗樹結果了,那我就請你吃棗,玻璃瓶就永遠放在里面吧。如果不結果,我們就把土翻了,把瓶子拿出來,看看寫給對方的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