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瀾心虛地抿抿唇,真是的,還以為湊過來啵啵我呢。
呸,口出妖言。
沒睡醒,絕對沒睡醒。
拍拍紅紅的臉蛋,眨眨渾濁的眼睛,沈郁瀾垂眼盯著十根緊張的腳丫說:“要不要換家酒店。”
“要。”
“真換啊?這可是鎮(zhèn)子里最好的酒店了,換一家的話,條件還沒這家好呢,我怕你更不習(xí)慣。”
“不習(xí)慣也得換。”
聞硯書往門口望了一眼,小聲說:“剛才有人敲我門,一直敲,我透過貓眼看,是個壯漢,我有點……”
她挽了下頭發(fā),眼睫輕顫,“我有點害怕。”
沈郁瀾頓時警惕起來,什么越是樸實的人越善良都是屁話,對于有很多娶不到媳婦兒的老光棍的地方來說,壞人到處都是。
這幫禽獸的目標對象就是女人,尤其是聞硯書這種人生地不熟的獨身女人。一個人住在酒店那么多天,被盯上不奇怪。
什么狗男人,膽敢這么猖狂,要是被我逮到了,非閹了他不可。
“那個,聞阿姨,別怕別怕,你先別出來,我過去一趟,讓湯叔調(diào)下監(jiān)控,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肥了。”
“嗯。”
視頻掛了。
沈郁瀾翻箱倒柜找來一把藍格雨傘,傘都擱出來蜘蛛網(wǎng)了,抖抖灰,站在門口把傘撐開,收拾都沒收拾,她踩著拖鞋就往祥和酒店去了。
留下一只守門的小黃。
雨水敲打傘面,啪嗒啪嗒,就像她淌過臟水的腳一樣,急促而慌張。
她不喜歡下雨天,因為謝香衣。所以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下雨天她從不出門,習(xí)慣拉緊窗簾,捂著耳朵躺在被窩里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