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把房卡給酒店的前臺工作人員,等聞硯書回來轉交給她。誰成想一個人都沒有,給鬼呀。
多么貴重的一張房卡,多么沉甸甸的一份責任啊。
沒辦法,沈郁瀾天生就有責任心,小學生的時候有幸當過一道杠小隊長,雖然老師分配給她的任務只是監督衛生方面,但她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睡覺的時候都舍不得把戴在胳膊的一道杠摘下來,時刻謹記,一道杠的沈棗兒,是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
此時,沈郁瀾拿著那張房卡,那種光榮的感覺再次出現了,她美滋滋笑笑。小時候能戴一道杠的人,長大了能差到哪里去呢。
誓死守衛房卡,絕不松懈。
可是真的好餓,餓急了的時候,辦法自動就想出來了,沈郁瀾掏出手機,給葉瓊摁出去一通電話,“媽。”
沈郁瀾沒來得及說話呢,葉瓊噼里啪啦地說起來了,“咋了咋了又咋了,沈棗兒,不是我說你,這香蕉放多少天了,都黑了,也不知道扔。”
“哎呀,沒壞呢,還能吃。”
“還有,你攢那老些破袋子是干啥,又不值錢,該扔就扔啊,留著當傳家寶呢。”
“媽,你別給我扔啊,那都是我的寶貝,攢了好久。”
葉瓊也就嘴上說說,沈郁瀾說要留著的東西,她當然不會扔,不是很能理解地把這些袋子收納起來,問:“給我打電話干啥?”
“我是想讓你告訴聞阿姨一聲……
”
“沈棗兒,你媽我忙著呢,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別讓我傳話,別讓我傳話,要說什么你不能自己找硯書說嗎?”
沈郁瀾冤種一樣的表情,“我不是聯系不上她嗎?這樣,你把她手機號給我,我打電話跟她說。”
葉瓊念出來一串號碼。
沈郁瀾跟著念一遍就記住了,掛了電話,直接給聞硯書撥出去了。
一遍,沒接。
二遍,還是沒接。
沈郁瀾站累了,去酒店外面臺階坐著,將要摁出去我幫你追她
我是人見人愛,招人稀罕,但也沒到這種程度吧,光天化日,小鳥烏鴉都看著呢,就送我花,多招搖啊,多不好意思啊。
沈郁瀾嘴角的笑壓不住了,滿心歡喜地接了花,“哎呀,聞阿姨,你來就來唄,帶什么花啊,破費了破費了啊。”
“不是給你的。”
聞硯書一句冷冰冰的沒有絲毫人情味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烏鴉從頭頂飛過,沈郁瀾尷尬笑笑,“這這,不是給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