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
有禮貌的小女孩從來不說臟話,沈郁瀾拍拍嘴,把差點脫口的臟話拍回去了。
聞硯書比沈郁瀾高出半個頭,垂眼看著她,嘴角像是勾了一下,她按滅手機,說:“我今天并沒有戴手鏈,但我的確丟了一樣東西。”
“你丟什么了?”沈郁瀾問。
聞硯書把視線移向沈郁瀾手腕,指了指,“這個。”
“這不就是手鏈嗎?”
聞硯書張開嘴,想說但沒說,欲言又止的樣子把沈郁瀾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說啊。”
聞硯書臉頰泛起薄薄的紅,“那不是手鏈,那是我的腳鏈。”
“臥槽。”
丟人的時候做不做禮貌的小女孩就顯得無所謂了,這條腳鏈看起來就很澀,再想想它本來應該掛在聞硯書性感的腳踝,現在卻被她戴在手腕,這跟莊稼種進別人地里有什么區別,這跟錯穿別人內衣有什么區別。
沈郁瀾的臉紅得比聞硯書厲害多了,她羞恥得抬不起頭了,只想趕緊讓這“澀物”離開她的手腕,越是緊張,越是解不下來,“怎么回事,這扣子怎么按不動了。”
“我看看。”
聞硯書把手機放回挎著的包里,非常自然地牽住了沈郁瀾的手,抬了起來。
沈郁瀾憋住一口氣,再也沒有呼出去了。
聞硯書手瘦且細長,牽起來的時候有點硌手,不是很舒服,沈郁瀾有點受不了了,不是因為聞硯書的手不好牽,而是因為聞硯書實在離她太近太近了,垂下來的頭發甚至有幾縷輕輕掃過她的臉,一呼一吸都在她臉頰之間,心砰砰直跳,她感覺自己已經被聞硯書身上著迷的味道抱個滿懷了。
“扣子好像壞了,解不開了。”聞硯書小聲講話的時候聲音很啞,有點別樣的性感。
沈郁瀾真的覺得聞硯書一定是在香水里兌春藥了,不然憑著她豐富的撩妹經驗,向來都是她把別人撩到臉紅,頭一次反過來了,自己臉紅成猴屁股,而對方呢,正經得跟小時候葉瓊給她檢查數學作業的表情一樣,鎮靜得有種老母親的使命感。
沈郁瀾突然泄了氣,一口長長的氣呼出來了。
服了,我究竟在多想什么啊。
沈郁瀾想起她常跟李姨王姨說的一句話——媽媽的朋友就是我的媽媽。
那聞硯書呢。
沈郁瀾使勁搖了搖頭,不行不行,聞硯書看起來就年輕,這話可以隨機運用到任何一位姨姨身上討她們開心,但聞硯書不行,喊她阿姨都覺得不太適合呢,應該喊姐姐。